刘鑫有些纳闷:“何大,这种假国库券是很容易辨别真伪的,而且如何辨别真伪的方法早就公之于众了,按道理民众应该知道啊,不应该如此容易上当受骗,现在怎么会如此泛滥?”
何大:“大人,这个问题卑职也仔细盘问过,结果上当的人都是在夜市交易的时候贪图便宜,而且这种假国库券制作精良,如果不是颜料问题,足可以以假乱真。。”
刘鑫:“夜市?这个我倒是没想到,颜料确实是在夜间看不出效果,不过这假国库券制作也确实精良,我想这动手造假的人应该不多,你和我去一趟造币处,我要对里面的人员情况一一盘查。。”
何大:“是,大人。”
永安宫皇家造币处。。
刘鑫一行人很快就抵达了这里,一同前来的还有地官尚书崔行之,他和刘鑫已经是个老搭档了,因为皇家造币处一直是地官管辖,所以崔行之对这里的情况还比较熟悉。。
刘鑫首先道:“崔大人,造币处有这样手艺的工匠有多少人?”
崔行之:“造币处能制作这样精美的国库券的目前也就是百里家了,百里家是百工之家,是有传承的手艺人,圣人的天堂工程就是由工部百里延负责的,据说他儿子百里弘毅的天赋还远超其父,天堂工程里的诸多设计都是百里弘毅独创的。。”
刘鑫:“百里弘毅那个年轻人我以前在南市见过,他还想从我手里买下炼丹炉,他一直追我,不过最后我没有将丹炉卖给他。。”
崔行之:“哦,没想到大人和百里家的二郎竟然还见过面,我们做的国库券其实有一大半的功劳也要归到这小子的头上,只是我怕他因此骄傲,所以一直没有表彰他。”
刘鑫微微一笑道:“原来帮我们印制这国库券的是这小子啊,我还以为是他爹呢,我听说百里延有两个儿子都是人中龙凤。”
崔行之:“是啊,百里家有两个儿子,百里大郎最爱炼丹这一点和大人很像,不过炼丹需要有足够的天赋,百里大郎虽然天赋不错,但是因为身有六指,入不得朝堂,所以抑郁寡欢,也不知何时突然离家出走,然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刘鑫:“崔大人你确定这个百里大郎,擅长的是炼丹术而不是印刷术?”
崔行之:“哈哈,如果是其他人我可能不会确定,但是百里大郎我可以肯定,百里大郎没有在印刷术上面花功夫,反而是百里家的二郎,对这样的东西非常感兴趣,而且二郎的天赋惊人,我们的国库券就是例子,完全可以称的上是大匠了。”
刘鑫点了点头道:“嗯,既然这样百里大郎的嫌疑可以排除,那么百里二郎有没有帮助那些反贼印刷国库券的可能?”
崔行之:“大人,我可以肯定百里家不会有这样的人,而且百里二郎品行纯良,而且百里家家教严明,其父百里延更是圣人倚重之臣,全面负责天堂工程的施工,这样的人是不会和反贼同流合污的。”
刘鑫微微一笑道:“崔大人很相信百里二郎啊,不过我们这件事案子该问询的还是要问询的,不然很多事情都进行不下去了。”
崔行之:“刘大人言之有理,我这就派人去请百里延和其子百里弘毅过来参与问讯。”
刘鑫点了点头道:“这样最好,本座也不想怀疑百里家,毕竟他们做出来的国库券反响还是很不错的,但是保不齐有人也会利用百里家与朝廷做对啊,万事我们都要小心,不然我们一个疏忽就让反贼钻了空子,那就不好了。。”
崔行之:“刘大人所言极是,崔某受教了。”
刘鑫:“大人严重了,只是制作假国库券的案子实在太重大了,这涉及到皇家银行的生存问题,如果任由造假者这么猖獗下去,我们就要关门歇业了。”
刘鑫话刚刚说完,锦衣卫就将百里弘毅带了过来。。
百里弘毅一看刘鑫眼睛一亮,显然视认出刘鑫来了,于是结巴道:“这位大人,我们先前在南市见过一面,你还记得吧。”
刘鑫点了点头道:“当然记得,那个时候我在南市买了一只炼丹用的丹炉,你追我过来,想买我的丹炉,我当时由于急着回去炼丹,所以没答应你。”
百里弘毅:“学生当时也是过于唐突,冒犯了大人。”
刘鑫微微一笑道:“没事,那只是小事,今天找你过来是想让你看一下这批国库券有可能是誰印制的,或者在哪里有条件印制这种假货。”
百里弘毅接过假国库券的样板仔细观察了起来,过了大概半刻钟左右的时间,百里弘毅道:“这种假国库券,用的是我们以前用过的一种技术,我们造币处已经不用了,因为我们已经使用了新的技术,印制国库券的人,以前应该在我们铸币处待过。。”
刘鑫微笑道:“不错,这就有线索了,百里兄弟,你觉得能做出这样的作品的人会是谁?这个人应该已经离开了铸币处了,否则也不会使用以前的办法。”
百里弘毅摇了摇头:“抱歉大人,百里实在想不起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伪造国库券。”
刘鑫缓缓道:“百里小兄弟你可以回家好好想一想,如果想到了就来告诉我一声,如果实在想不起来也不要紧,我们再想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