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松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场战争,已经影响到了燕国上下的每一个人。
那个被世家门阀把持,循规蹈矩的燕国。
每一个人,都因为这场战争的到来,从而将自己最真实的性格给暴露了出来!
就在他悲戚之时,虎豹骑已经趁乱穿插而入。
吕布也举着方天画戟,来到了距离他只有十步的距离。
如此猛人,唐松知道不可匹敌,直接纵马就走。
身旁的十几个亲兵,仗着俱甲之利,直接迎了上去。
然而,吕布是何许人也?
只见他大戟挥动间,便是五六个俱甲铁骑被横扫落马。
再如此巨力下,一切护甲都显得苍白无力!
在一阵横扫后,马不停蹄,直接掠过剩下的几人,吕布也不念战,直接往唐松逃跑的地方而去。
投石机已经停止了攻击,这边汉军方阵,也由后退转变为了前进。
这死伤过半,而步伐又不统一的铁浮屠,已然成了瓮中之鳖!
唐松人马都身着俱甲,哪里跑得过只着半甲的吕布。
不一会儿,吕布便追了上来,唐松只觉得身子一轻。
连人带甲足有两百多斤的他,竟如小鸡一般被吕布拎了起来。
还来不及挣扎,吕布便是一拳轰在他的脑门之上,便就此晕了过去。
擒得敌军主将,吕布也不念战,直接带着虎豹骑,就往后走。
兵荒马乱中,最开始冲上来的铁浮屠和民兵,已经彻底失去了主心骨。
后方又被自家车弩阵所堵住,还剩下将近两万的燕军人马,竟然就这样停留在了中心,进退两难。
如同那被抛弃的孤儿,在风中凌乱。
此时,这些人对汉军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
还剩下的数千铁浮屠,也因为失去了主将,已然士气大落。
趁此机会,冲杀出来的汉军就此退后,与之前的方阵汇合。
就这么隔着这些燕军,与杨清国的主力对峙着。
杨清国站在战车上,揉着有些发疼的肩颈:“唐松死了?”
老仆眯着眼,皱眉道:“看情况应该是死了,主家,还要不要射自己人?”
杨清国微微一笑:“铁浮屠和这些民兵的任务已经达到,既然唐松死了,若任这些将士毁灭,对老夫也不小的损失。”
他咳嗽了两声:“让他们撤回来,与步军协同,掩护车弩方阵!”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既让唐松死了,也大量消耗了汉军。
同时让车弩成功抵达汉军营盘。
在他看来,便是他的部队就在这不走,汉军也拿他毫无办法!
那边的败军得到命令,一个个都尤获新生一般,前仆后继地往后撤退。
尤其是那些民兵,手忙脚乱之中,还差点将燕军的阵型冲乱。
不过在被杨清国下令,无情射杀了几十人后,这些民兵这才有序下来。
那些铁浮屠毕竟是精锐,没了汉军的进攻,此时聚拢在一起,在几个幸存营将的约束下,显得井然有序。
不过这支军队,已经被刚才汉军铺天盖地的玩意儿给打怕了。
若非这车弩阵给了他们极大的信心,恐怕再无士气。
杨清国命令射杀后退者无可厚非,但刚才的情况,无疑是将这些将士的性命彻底放弃。
方才往前冲显然已经不可能,不后退难道还能硬冲不成?
那无序的硬冲,除了伤亡,根本不会有所成效。
一些退下来的将士,对杨清国所行亦是颇有微词。
将败军收拢,杨清国看向那边犹如铁桶一般的汉军军阵,不由得有些疑惑。
“这汉国的战车,怎么还迟迟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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