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不是冼博延。
林希月瞪了大眼睛,不敢相信冼博语说的话。
“你说什么,那时那个人是你?”
冼博语说道:“是的,我哥他一直昏迷着,所以怎么可能跟你互相鼓励呢。所以希月,与你约好一起勇敢活下去的人是我。其实大地震之后我找过你,可我根本找不到你。我以为你死了,没能逃出余震。可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嫁给我哥了。希月,所以你还是离开我哥吧,他不爱你,不会给你幸福的。”
林希月再次将头转向了窗外。
窗外的雨下个不停,就如同她此时此刻的心情,烦乱而且冰冷。
原来缘分这东西如此的奇妙。
那场大地震之中,跟她相互鼓励的人是冼博语,可是给她温暖的那只手却是冼博延的。
一直以来,她贪恋的也是那大掌的温度。
而冼博语的话,却显得有些模糊不清,毕竟那个时候他们都被压在废墟之下,声音通过缝隙传过来,她听得并不是很真切。
否则她怎么会听不出冼博语的声音。
可冼博延的那只手,她却是永远都不会忘记得,她甚至能画出冼博延手上的每一条重要的手纹。
冼博延见林希月沉默不语,更又说道:“希月,我不是想逼你做决定,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和我哥之间没有任何的约定,你没有必要再留在他的身边。”
林希月点了点头。
原来她和冼博延之间,从来就没有约定,所以不是冼博延忘了她,而是他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存在。
他当时是昏迷的,醒来肯定不知道昏迷时发生的事儿,更不知道她为了救他砸伤了腿。
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和冼博延注定是有缘无份。
现在她对冼博延这个男人彻底死心了,所以她必须坚强起来。
到了别墅,冼博语看着林希月那失魂落魄的表情,再次开了口:“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要离开,我会全力帮助你。”
林希月没有说话,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进了别墅。
冼博延回到别墅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昨天留下跟束安然谈肾移植的事儿,他还是那个想法,会替束安然找到适合的肾源。
其实之前,那人配型成功的人,突然又变卦,估计也是拿了束家的钱。
他不想追究这个问题,他只要保护好林希月。
可束安然却执意要让林希月赔给她两个肾,为此他们僵持不下,谁都不寸步不让。
最后束安然要求他留下来陪她一夜,他也只得照做。他在沙发上坐了一宿,可那个没有良心的女人,却一个电话都没打给她。
可更让他生气的是,昨天她离开的会所后根本没有上阿宽的车,而是从后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后来阿宽说,那没良心的女人很晚才被冼博语送回了家,真是差一点就把他气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