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军营里面也没有茶盏这类精细的东西。
墨画接过,喝了些热茶,这才压下喉咙中的痒意。
倚翠看着身子虚弱的墨画,忍不住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拉着墨画的手唏嘘道:“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好?要不等明个儿再叫宋大夫给姐姐看看吧?”
墨画摇摇头,握住倚翠的手道:“不必了,我这病也快好了,再说了,军营里还有那么多的病人,总不能天天让大夫来我这儿。”
倚翠只好作罢,又仔细的替墨画细细笼好了被褥:“既然这样,那姐姐更应该注意些才是,这北疆的天冷,这若是感染了风寒那可不是说的玩的。”
墨画眼里含着笑,伸出指尖在倚翠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佯装怒道:“好哇,现在如今倒感教训起我来了。”
倚翠抿抿唇,脸蛋红了红,一本正经道:“谁说的?我这是在关心姐姐呢。”
话说着,还挺直了脊背。
墨画笑了笑,借着倚翠的力气慢慢躺下,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倚翠坐在火炉边,看着帐子外黑乎乎的天,心想着:小姐不是去见薛将军了吗?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来?
火炉内燃烧着的煤炭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帐子里面一片温暖。
让屋子里的人不禁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帐子外,寒风呼啸而过,风声在人们昏昏成成的睡意下,竟不知什么时候逐渐加大。
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
“薛将军,不知深夜吩咐我过来所谓何事?”阮玉卿面上一片从容,但心里头还是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