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京墨很想说些特别不大雅观的话,但是大夫人在这里,她不敢嘴瓢,只能隐晦的表达一下自己的欢喜。
苏希仙也立刻说道:“六妹妹果然是虎父无犬女,猎场上咱们无缘一见你的威风,今日总算是补上了,不愧是我们家小六。”
苏辛夷看着一张张高兴欢悦的脸,下意识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忽然就有些明白了,上辈子的自己因为落水的事情回府没多久就嫁出去了,再加上她不想被人看轻,不肯让人知道她的一身本事,被她自己死死地压在箱子底不得见光。
殊不知,她越是隐忍退让,在国公府人的眼中自己越是个糊不上墙的窝囊废。
她越是这般,府里的人就会忍不住拿着她跟父亲比,父亲一生威名赫赫,结果她却是……
所以,她们对自己不喜。
苏辛夷轻笑一声,是她想错了,走错了路。
她们只想让她不坠乃父威风,而她偏偏将一身光华藏于匣内不得见光。
这一点一旦想通,忽然就想起从小就带着自己进山行猎,带着她搬家,花大价钱给她请师父学武的娘亲,是真的为了生存所迫吗?
苏辛夷一旦想通了,忽然觉得那最后一丝压在心头上的阴霾也没有了。
曾经她与她们都走错了路,好在重来一回误打误撞反倒是解开了心结。
是的,这辈子,她只会做真正的自己。
“苏六姑娘。”
苏辛夷正高兴,忽然听到宴琼思的声音不免皱皱眉头,这人怎么像是一贴狗皮膏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