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龚庆正抬头打量着甄沐临,但甄沐临却是直接无视了他,和张楚岚、张灵玉走进屋内。
“晚辈甄沐临,拜见田老前辈。”
“晚辈张楚岚,拜见田老前辈。”
“弟子张灵玉,见过田师叔。”
三人同时作揖,语气恭敬,神色真诚。
田晋中老爷子先是看了张楚岚一眼,随后才将目光落在了甄沐临身上,“今天一直都在听师兄提起甄小友,不知甄小友前来,所为何事?”
甄沐临闻言有些意外,没想到老天师居然没有告诉田老前辈,“晚辈此次前来...”
说至此,甄沐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侧头看了龚庆一眼。
田晋中老爷子见此,随即对龚庆说道:“小羽子,你先出去。”
“灵玉道长,你也先出去吧。”甄沐临紧接着说道。
张灵玉闻言,见田晋中老爷子点头,随之和龚庆一同走了出去。
待他们都走出去后,甄沐临方才语气恭敬说道:“田老前辈,晚辈此次前来,是受老天师所托,帮您恢复受损的经脉与丹田。”
“最终帮您重新恢复为异人。”
闻言,田晋中老爷子微微抬头,看了甄沐临一眼,随后却见田晋中老爷子又缓缓摇了摇头。
然而,还未等田晋中老爷子紧接着开口,却听甄沐临抢先说道:“田老前辈,当年之事晚辈略有耳闻,并且相信田老前辈肯定也知道,当年之事,远未解决。”
“虽然张楚岚爷爷已经逝世,但您老肯定也清楚,张楚岚爷爷到底因何而死。”
甄沐临说至此,只听田晋中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小友,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但当年之事牵扯甚大,我一旦重新恢复成异人,带来的后果远超你所想象。”
“田老前辈...”甄沐临再次开口道。“后果再大,又能如何?该面对总归要面对,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您和老天师已不再是当年的年轻一辈。”
“再说了,不还有晚辈在吗,您觉得我相比年轻时的老天师,如何?”
“非人哉。”田老爷子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这三字。
甄沐临都不由笑了起来,“您实在是过誉了,田老前辈,晚辈就把话说的直白些好了。”
“晚辈这次帮您恢复成异人,其实您清楚,老天师定然会欠晚辈一个人情,而人情对于老天师来说,至为关键,但您难道不清楚您对于老天师来说,远比所谓的人情要重要的多吗?您老给自己一次机会,给老天师一次机会,也给晚辈一次机会。”
“既然当年之事影响至今,那么我们才是现如今最应该也是必须要直面当年之事的人,我们是想尽心应对,但别人却不会答应,您总不想让我们这一代人也面对您当时所面对的局面吧?”
“所以,晚辈需要您和老天师,震慑宵小,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所谓名门正派,让晚辈和张楚岚,可以尽量减少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并且您和老天师也应该放下了,您可以问张楚岚,和他爷爷生活的那几年时间,他爷爷可曾有一次埋怨过您?”
“张楚岚爷爷更多的缅怀与思念。”
一旁的张楚岚闻言,立刻无比认真、真诚的点了点头,事实的确也如甄沐临所说那般。
幼年时期,张楚岚便经常看到他爷爷一个人坐在屋外发呆,每当张楚岚问他爷爷在想写什么时,张怀义总会露出一副缅怀的笑容。
田晋中老爷子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足足数分钟过去,田老爷子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田老爷子脸上隐隐透着疲倦的神色仿佛一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田老爷子看着甄沐临,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小友,来吧。”
说完,田老爷子又看向张楚岚,“楚岚,过来推我到床榻上,和我说说你和你爷爷的事。”
......
将近一个半小时过后,甄沐临收回涌进田老体内的先天一炁,随之抬手轻拭了下额头渗出的细汗。
“田老前辈,罗天大醮结束前,您的体内一定就能恢复充足的先天一炁。”
“而您的身体...”
“张楚岚,你先出去。”甄沐临忽然看向张楚岚道。
张楚岚虽不解,但还是离开了房间。
甄沐临这才继续说道:“公司在晚辈来之前,曾告诉过晚辈一个名字,我想,这个人应该具有帮助田老前辈您恢复身体的能力。”
“她的名字叫做...”
“曲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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