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柚静静的死盯着天花板,等待着医务老师的来临。李佐凡没说话,看着金依柚希望她给自己一个解释,空气仿佛凝集,时钟嘀嗒~嘀嗒的一直响,突然诗雅诺和宋飞宇下来了,诗雅诺带着一堆零食,坐在依柚旁边,看着依柚说:“是不是,李佐凡欺负你了,怎么这么不开心。”依柚不想理,只想静静,她现在像是一个人驻扎在沙漠边缘,四面楚歌静等裁决,依柚只是感觉脑袋放空不想想任何一件事,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是对纪典,小小年纪就要担任如此重任的同情,是自己不明白对李佐凡的感情的苦恼,还有一天天因为工作忙的不可开交的无奈,依柚真的在每一刻感受到了长大,是无奈是内种想要帮助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的苦楚,依柚此时确实不是在生李佐凡的气,仿佛在气自己的无能为力。
医务老师终于踏着八点的上班铃声,来到办公区,看着围着一圈的人,摸摸额头一身冷汗,看着床上这个女孩子面色惨白,还没来的及穿隔离服,就跑进来,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打破了,平静:“怎么样啊,这孩子怎么了。”诗雅诺看到校医着急的说着:“老师她肠胃炎,没吃早饭,现在肚子痛。”校医看看依柚明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去上课吧,我来看看。”李佐凡犹豫着说:“她晕血,您一会儿输液的时候,帮她挡一下眼睛。真的不用陪一陪她吗?”“不用,你们上课去吧。”依柚依旧看着天花板,她好像还在思考。一整关门声响起,依柚的思绪好像被拉回现实世界。“说说吧小姑娘,心里想什么呢?和男朋友吵架了,把自己气成这样,你这病一半是气出来的吧,我先给你输点葡萄糖。”校医看着依柚说着,虽然是老师这打扮的分外纯欲啊,年纪可能就和依柚差不多。依柚看看她没有说话,依柚拿着输液瓶一个人走到顶楼,找着一个台子坐上去,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早高峰,依柚想着几年后自己可能就是这样的一员,为了所谓的梦想努力着早九晚五,忘记了活着的初衷。
依柚抬头望望天空,天空蔚蓝无阳,看着楼下大家为了赶车而奔跑,为了吃早餐而挤公交,为了省钱骑着共享单车,依柚感觉自己好舒服,好开心,依柚感觉生活在现在是最幸福的,万人瞩目一心向学,这个时候的自己是离梦想最近的时候,依柚一直在秋风里,观察着各色各样的人的奋斗,依柚看着她们输液罐里的液体要没了,依柚走下楼准备让医生拔掉注射器,就看到李佐凡坐在病床上等着她。校医拔掉后,依柚扭头就走,走上楼,李佐凡拉住他的胳膊,迫使她停下来。依柚今天的泪水特别多,依柚泪痕和泪水一并留下,她回头抱着李佐凡头埋在他的胸膛,依柚不想在挣扎了,她好累好累,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事她无能为力,她不能帮忙,泪水打湿了李佐凡的校服外套,一片湿湿的印记,李佐凡没问什么抱着依柚一只手摸着她的头,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背。等着她情绪的缓解。渐渐依柚的呼吸变成了抽搐,泪水分泌减少。
“李佐凡,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以前每次我在学校被欺负,妈妈总是帮我处理好任何事情,初中了嘉琪她们帮我处理,高中了你们帮我处理,我也想帮助你们,我也想帮助纪典,但是我发现我好像没有那个能力。每次我都好无力,每次坐公交看着大包小包的工人叔叔,我能做的也只是让座,路过工厂看着大夏天都要加工的,电焊工人,我好像什么都帮不上,我是个废物。我不能让这个世界变好,我每天会发脾气,因为食堂的饭难吃,因为街上垃圾多。我是不是很自私,我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自私。但是我真的好苦恼,我没有办法改变自己。”依柚抓着李佐凡的胳膊,宣泄着无力,或许依柚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李佐凡莫名的安全感。佐凡把依柚的头拦在臂弯,摸着她的头温柔的说着:“小鬼,你怎么突发情感啊,学文了就是不一样了,心系天下了。你呀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在蓄力啊,每个人能力都有限制,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信仰和快乐源泉,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觉得你喜欢的人生好,纪典的事情并不是你可以决定的,我帮她申请了住房申请,和...”李佐凡继续摸着依柚的头,这个动作在心理学应该是个安慰动作。依柚继续说道,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气势,依柚继续说着:“李佐凡,我要说很严肃的事情,你听清楚了,很严肃的。”佐凡看着依柚的眼睛,温柔的摸摸她的侧脸点点头。依柚撇过李佐凡的手生气的说:“你认真听啊,李佐凡我是一个偏执的人,我喜欢你的话,我就会自私的索取,我不会对自己特别喜欢的人无私奉献,我的喜欢我需要回应。这种感情不是很好,我希望你认真考虑,我们的感情。”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李佐凡捧着依柚的小肥脸说着:“小鬼别想这些没得有的,我就当养了个小孩,赖着你了不走了。快上课去吧,记得把我的零食吃了,在扔了,回去罚你一个星期不许吃肉。”顺势拎着依柚走到楼下,看着她进入班级佐凡摇摇头,果然小鬼被保护的太好,总是因为自己不能达到的事情自责,佐凡摇摇头进到教室。英语课依柚和纪典分到一组,准备着翻译和朗诵。纪典拿着课本自若的读着,相当的标准和流利,依柚诧异的看着纪典,明明老师刚刚发的是纽约时报,这个单词量怕是雅思都不及如此吧。依柚感叹到脑子一灵光说到:“纪典你英语这么好,要不你当我的外教老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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