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仅仅是灰色倒也无所谓，但是燕兴言的样子，还有远处正打坐中高勇的模样映在他脑海里的都变成了一个平面。
一个没有任何五官的平面。
凌墨雲：“……”
在远处他的那些手下，基本上连个平面都没有，全都是一团黑灰黑灰的人形气团。
“……”
周围的景物，建筑，树木，精神力所有能够触及到的一切事物通通都是一个颜色，就像是一个生手画了一副异常扭曲丑陋难看的灰色油画。
凌墨雲：“……”
世界里的一切都是灰色的，毫无光彩的灰色。
“……”
而他身旁顾秋双的那抹倩影虽然也是模糊的，但却是在那一团死灰的世界里唯一的一道，有颜色的并且紧吸引他目光的无比美丽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但顾秋双那原本俊丽可人的颜映在他脑海中的却依旧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直到这一刻凌墨雲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原本以为看不清顾秋双的俏脸只是个时间问题，很容易解决。
出来幻境之后再想办法解决掉就可以。
但是现在看来问题远不止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严重低估了无情剑道上那无情意志的威力。
无情意志不但把他眼中顾秋双的容貌变的模糊不清，就连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混沌的灰色。
若他的世界以后永远是一片混沌，但只要能看清顾秋双的样子，他倒还能忍受。
但顾秋双的模样以后在他的眼中仍然是这样一片模糊不清的样子，他说什么也忍受不了。
他要回去！继续去追寻东方阁主余下的那段记忆。
凌墨雲心中非常清楚，东方阁主剩下的那段记忆一定有破解之法。
否则，明珠公主的容貌不可能会在东方阁主的记忆里呈现的那么真切。
……*
正要回归自己身体的顾秋双突然感觉到凌墨雲身上透出了一股凝重。
“出了什么事？”顾秋双忍不住回头询问凌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