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孟无知在癸水楼前的场地上练剑,少元剑在他的手中犹如白云出岫一般轻灵秀逸,作为一个筑基期修士。已经六十二岁的孟无知不仅没有一丝老态,反而身形如年轻人一样健朗灵敏。
“你儿子和孙子有修炼吗?”太衍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外语书籍,朝孟无知问道。
孟无知单腿一跃,整个人跳起四五丈高,甩手就是一道剑气,剑气‘呲啦’一声划过坚硬的地面,瞬间出现一道十多米长的剑痕。
稳稳落地后,孟无知收剑:“自从明末以后,天地灵气日渐稀薄,凭借修炼,别说是筑基,就连练气都难以突破。所以在清末以后,各门各派老一代大德要坐化时,都会将一生的功力传给自己挑选的继承人,我父亲就是被我祖父传功,我也是受我父亲传功的。”
太衍点点头,“传功虽然快捷,但是后患也无穷,受传功之人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心志和毅力,才能承受突然灌入体内的强大力量,而且还要中和这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稍不注意,就会万劫不复。”
“没错。”孟无知感同身受,“我当初受功时,也是经历了极其强大剧烈的痛苦,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有精神分离的痛苦。整整用了三年的时间才完全融合了这些力量,不过有了传功之后的实力打底。便可以去世界各地寻找灵物,汲取灵物之中的灵气来进行修炼,这样一来,不仅可以生出自己修炼得来的力量,还可以更好的炼化传功得来的力量。”
说完,他有些感慨道:“这也是为什么,现代的那些有修行的高人,收徒都极为严格,因为心性不坚的弟子,在传功时一旦承受不住,一生的心血和希望就落空了。”
太衍闻言,道:“天地间不止是只有借助灵气才能修炼的法门吧?”
孟无知一怔,然后苦笑着道:“你是说那些仅凭悟性和苦修的人吧?这种人,亿万人中都很难出一个。”
不过随即他又满面倾佩地道:“其实,这个世界上就有一个这样的人。”
“谁?”太衍坐直了身体。
“武当山的钟师行道长,他幼年拜入武当山,仅凭一己之力,便走到了华夏修行界第一人的位置上。是真正的大智慧、大毅力之人,连我也深感倾佩。”孟无知诚恳地说道。
太衍微微颔首,然后问道:“你修炼的什么功法?”
孟无知说道:“《太阴元真功》,只到金丹期的...金丹期以后的功法在几百年前被一位老祖给毁去了...可惜...,不过也没什么,现在的修士,能修炼到筑基期,就已经顶天了。”
太衍微微闭目,然后只见他手中光华一闪,然后一卷经书就出现在太衍手中。
太衍对着孟无知一抛,那经书晃晃悠悠的就飞向了孟无知。
孟无知接住经书,好奇的打开一看,顿时一道金光映入他的眼帘,孟无知双目园瞪,不敢置信的喊道:“这是太阴元真功的后续功法????”
“对。”太衍若无其事地说:“可以一直修炼到大乘期,只是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小祖宗!你可真是个祖宗!”孟无知满脸红光,拿着手中的经书道:“就算修不到大乘期,拿来收藏也是极好的,哈哈,谁再敢说我癸水监狱没有高阶功法的?”
太衍躺了回去,把书盖在脸上,“在离开之前,还得先做一件事。”
孟无知郑重的将《太阴元真功》的经书收起,然后来到太衍身边,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小师祖准备先去哪里啊?”
太衍道:“魔都,先去取钱。”
“我实在不知道小师祖要钱做什么,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哪怕不吃饭不喝水,也没有丝毫影响。”孟无知疑惑地道。
太衍斜着眼看孟无知,“坐车不要钱吗?住房不要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