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闷哼一声,开始愈合皮肉的背部变得很痒,痒的她想立马伸出手到后背去抓挠,可她还是努力忍了下来,并且为自己和凯厄斯找话题,“你为什么消失了两天,是有事忙吗?”
空气里的气氛很压抑,凯厄斯静默了一会,才用一种平静的声音回答她,“嗯。”
辛西娅松了口气,缓解很多的嗓子总算可以连贯的吐出完整的话来了,带着一股浓浓的庆幸,她说:
“我在你这的价值也只有是引诱哥哥的砝码了,真怕你也不需要我了。”
辛西娅很明显感觉到凯厄斯的身体又僵硬了,身下的大腿也绷的很直,甚至她都能够感受到上面的结实肌肉动了动。
“你需要我?”他非常疑惑的吐出这句话,视线几乎要将辛西娅的后脑勺都看穿了,随后嘲讽道:“信仰光明的人需要黑暗神?”
这个话题他们似乎不止拿出来谈论过一次。
“我被抛弃了啊。”辛西娅理所当然的说,她还侧过脸来盯着他腹部的衬衫扣子,“只有你了不是吗?”
她的声音是要命的柔软。
凯厄斯从未想过一句话就会彻底扰乱他的心。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辛西娅成了他必须要铲除的,却下不了手的威胁。
似乎她的死亡一定会让他后悔,这种念头一直盘旋着令他苦恼愤怒了两天。
背部的伤口直至全部愈合了,辛西娅也没得到答案,她虽然失望,但也没指望过能得到他的回答。
直至从凯厄斯腿上撑起身来,她才感觉到脸颊靠近他的一侧,温热的气息伴随着一句承诺而出,“我允许你生活在泰莫利亚,以我的所有物为名义。”
凯厄斯伸出手,抹掉了她脖子上刺目又难看的浅薄牙印。
这会轮到辛西娅身体僵硬了,她一手撑着他的大腿一手捂着胸口快挂不住衣服,震惊的抬头看他。
被她用这么不可置信的眼睛盯着,凯厄斯觉得很不自在,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狼狈,他一下将人推到柔软的床垫上,绷直的嘴角快速吐出来几个字,“你该睡觉了。”
辛西娅歪倒在床上,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憋的很是辛苦,“这意味着你不会突然消失了对吧。”
“你没有资格探知我的行踪。”他恼怒的回答,像是在掩盖自己的狼狈。
“我没有这个意思。”辛西娅将自己塞进被子里,软声说:“我只是怕你不见了。”
凯厄斯血红色的眼睛转了过来,几乎看不到瞳孔颜色的眼珠轻微的颤动,他又恢复了那股孤傲的样子,“在络迦来之前我会留在这,仅此而已。”
这是说给辛西娅听的,或者说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凯厄斯不可否认对她产生了兴趣,他变得想知道这个被抛弃的圣女究竟会给他带来多大影响力。
不、没人可以真正影响到他,凯厄斯藏在烛光阴暗面变换着表情,磨了磨牙。
碎裂的窗户口灌入冷风,泰莫利亚的午夜总是充满寒冷,那风接触到皮肤上真像扎刀子一般。
辛西娅也不想洗澡了,就这么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已经坐到凳子上去的凯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