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招宁良候回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明日早朝便知道了,此事容后再议。”
范尚书见宰相说完话打了个呵欠,知道是到了宰相休息的时间,上了年岁的宰相每每上完早朝,都要回来补睡一觉。
范尚书离开,宰相夫人给宰相端着补汤来,叹口气道:“你身体都这般了,今晚不许睡得晚了,公事不是一下就能做完的。”
宰相喝了口汤慢悠悠道:“我离轻松的日子不远了。”
宰相夫人听了摇头,这话说多少遍了,每次不还是熬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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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尚书回到府中,书房内已等待着多名官员,他们都是宰相一派的人,大家急着问范尚书宰相是何表态。
“中堂没说什么,等明儿早朝看吧,不变应万变。”范尚书胸有成竹的说着,其实心里没底,这几年他愈发看不明白宰相想的是什么了。
打发走了那些官员,出了屋子便见自己儿子匆匆走回来,见到范尚书如同救星一般:“父亲,我听说宁良候来盛京了?!”
范尚书看着儿子,心中恨铁不成钢,以前教育多少次,甚至送到朝歌都不管用,直到被宁良候教训了一顿,回到盛京后,儿子竟然乖顺了不少。
眼下又见儿子害怕的怂样子,心中便气不打一处来,冷哼拂袖而去。
范魁不明所以,他怎么惹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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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良候来了,她不仅带着百余名的亲卫,身边还有天卫司侍卫开路,百姓们听闻消息出来时,宁良候已经入了元锦沛的府邸。
盛京百姓议论纷纷,那可是宁良候啊,如朝歌百姓当时确定宁良候醒来的反应一样,酒楼茶馆又兴起了宁良候相关的故事说书。
元锦沛不愧为天子宠臣,富丽堂皇的府邸占地广,位置佳真是好不阔气,一点不比朝歌城的宁良候府差,瞧着府邸牌匾上写着的景王府,顾青初才想起元锦沛的另一层身份——景王世子。
仔细想想元锦沛和她的境遇略有些相似,当年的她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好友,文官武将的拉拢她一概不理,当时一门心思打南蛮为哥哥报仇。
后来打胜回京不几日,她便中了红颜醉,否则也不会今日只有元锦沛来接她。
说到红颜醉,顾青初在回房前对元锦沛道:“元大人可以将君子枯相关的资料送过来,我得空好好研究研究。”
顾青初主动提起君子枯,元锦沛弯了弯眉眼,轻应声好。
下午酉时前,顾青初要进宫回旨,所以回房的顾青初来不及休息,便要整理妆容,换上宁良候的超品朝服去皇宫面圣。
大夏朝的朝服共三种颜色,蓝、青、黑。宁良候正红色的朝服是独一份。
先皇在位时,曾经历过兵变,顾青初那时还未有官身,是靠着医术闻名来为太后诊脉,临危受命拿着太后令牌调数千御林军午阳门抵挡叛军。
一身白色行装硬是被血染得通红,皇帝见了直言巾帼不让须眉,在顾青初献上疟疾药方后,龙颜大悦赐予侯爷爵位,特许红色朝服以显皇恩浩荡。
当时午阳门若是失守,皇宫的最后一道防线便没了,好在顾青初撑住等到了援军。
面上蒙着白色轻纱,头戴玉冠束发,眉上系着月白银纹抹额,宽袖领口绣着流云纹的金线滚边,红色直裰朝服刺有白鹤腾云,腰间扎条同色祥云宽边锦带,只缀一枚紫色玉佩。
穿上朝服的顾青初气势摄人,浑身精致的不似凡人,眼神转动间流光四溢,给人满是不真切感。
元锦沛看了也难得为此静默几秒,随后忍不住打趣道:“若顾姑娘为男儿郎,盛京闺秀必然争相欲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