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普照,透足岩壁,冷宫寒风凛冽也退散一二。似有观音普渡众生,佛陀显灵济世。每个字经都熠熠生辉。不是是谁撒下金粉点缀。
冷宫夜静,也是百花生香。欲卷珠帘,春恨方长。夏光烛影打在冷默的救画屏上。
还没等冷宫少数几个丫鬟上报,敏德便早早去了承祥宫。
太妃还在修建菊枝。敏德跪道:“太妃娘娘可见荒园奇观,不知是那位有心的小主。”
太妃道:“何必提那种地方。”
敏德道:“太妃娘娘有些忧愁,可是心中有事。”
太妃道:“哀家担心王爷无人继后啊。”
敏德道:“这锦盼小主深得王爷喜爱,太妃娘娘为何不选她侍寝。”
太妃道:“过于宠爱锦盼,怕是骄纵了她。”
敏德道:“王爷想给锦盼典礼,可见想晋封赏赐锦盼,但这无功不受禄。太妃娘娘没有同意,常理也是如是。倒不如就如了王爷的意,晋封锦盼,但条件是侍寝之位在另作打算。这般就权衡利弊了。”
太妃道:“你倒是聪明,这锦盼不侍寝,婉侧嫔也不侍寝。这侍寝不就是你的事了吗。”
敏德恭膝俾敬道:“小妾不是这个意思...”
太妃道:“好了,哀家也是过来人。”说罢,服珠墙莞着柳壁,今儿又吹几分新意。寻络到了荒园。
太妃瞧满壁佛经,为之震撼。
太妃问道:“这些都是谁写的。”
敏德道:“那可都是婉柔夷虔心超度冷宫怨地而为。”
太妃道:“传哀家的令下去,婉氏重重有赏,最后把这些可以挪走的石璧都挪去合适的地方。”
穿过四大宫殿,渡过四季湖。所遇明亮处是永寿轩,不是那些早已精雕细琢的龟龙鳞凤。而是花鸟鱼虫的归真返璞。福寿为名,凤飞燕舞,雕刻壁柱,小如指径,大则肠径。处处光前绝后,锦盼入住,垂丝海棠,精挑细种,寒木春华。
姑姑走进永寿轩。
锦盼还在伤春悲秋,道:“这儿地,跟个茅草房似的。”
润泽道:“主儿,这地可是前朝刘皇后住过的。”
锦盼道:“这皇后之子做不成皇帝,这算什么。这太妃有养育过皇上,后得摄政宫位。养育过王爷,后来王府作威作福。看来还得以子为贵。”
润泽随后递上一本侍寝记录抄录的薄子。锦盼翻阅着,道:“这侍寝为何有断断续续好几日空缺。”
润泽道:“王爷忙于战事,少有回府,况且这王爷心头心心念念的还是主儿啊。”
锦盼道:“说说怎的?”
润泽道:“主就是净元,净元也认是主儿。”
锦盼破口大笑。谁知承祥宫姑姑听的一清二楚。
殿门传来哼声。
姑姑扬眉挂眼道:“太妃娘娘的意思是让老身来教导教导锦盼小主,看来也无需教导。只想告知一声,有太妃娘娘在,王府绝无一枝独秀之事,若王爷不雨露均沾,何来子孙满堂。”
锦盼摩肩姑姑,锦盼急道:“意思是怕王爷只让我侍寝,就阻碍我见王爷?能爬上他的床也是我的本事,谁也抢不了。”
姑姑肃穆神威道:“放肆,青天白日也说这些污秽之事。”说罢,姑姑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在锦盼的脸上。又道:“这一巴掌是老身给你最值的教训,太妃思虑周全,怕王爷见不到你的面,王爷会不高兴,着封了你个皇子嫔之位。便好好受着这个礼吧。”
望着关上的宫门,以后便只会不断送进皇子嫔位分的金银财器。真的明的送不来一隽隽情谊。
无数的精灵宝药往长胜宫里塞,条条长队路过华容宫。六月却寒梅。
黄镶喝着雅娴派陆远尽送来的药,零碎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