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默斯在数个小时之后,从纽约转机,坐上了前往乌托邦岛的航班。
他对于即将和同伴们相遇心怀激动,但也在为查尔斯教授突然发出的这个号召感觉到疑惑。
有这种疑惑与思考很正常。
萨默斯是个强大的阿尔法变种人,但除此之外,他还是查尔斯教授最好的学生。
有那么一段时间,镭射眼几乎就是查尔斯教授“钦定”的接班人,他偶尔会显得鲁莽而感性,但大部分时候,他都具备一名首领应有的大局观。
如果不是纽约大战里发生的事情太过可怕,萨默斯也不会就那么抛弃自己对同族的责任,独自离开。
虽然已经一年多没有和教授联系,但萨默斯觉得,以教授的性格,他很大概率不会做出这么冲动,这么具有侵性的计划。
也许是因为事态紧急?
萨默斯内心思考着这些问题,越是靠近乌托邦岛,他内心就越乱。
想着想着,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了琴的身影,紧接着,这一年多里一直陪着他的玛德琳的身影又出现在他精神中。
这让萨默斯的内心越发烦躁。
说起玛德琳。
这个和琴非常非常像的女人,是萨默斯来阿拉斯加的飞机上遇到的空姐。
镭射眼起初对她很警惕,一开始是拒绝和她交往相处的,但在一段时间的接触之后,他意识到,玛德琳只是个普通人。
她的身份资料很真实。
萨默斯甚至秘密去她家乡探访过,一切都很真实。
出生于缅因州,从小丧父,跟着母亲一起长大,当地还流传她的父亲是一名海盗的传闻。
她在加利福利亚上大学,毕业后加入北极星航空公司,人生目标是成为一名女飞行员,但在实习时遇到了萨默斯,这个人生计划就无疾而终了。
萨默斯找到了很多线索,很多细节,那些细节都证明玛德琳.普莱尔的存在是绝对真实的。
除非这是个在20多年就开始策划的阴谋,否则无人能编造出那么真实的人生轨迹。
他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生活中的女人依然抱有警惕。
但可惜挚爱的身死给萨默斯造成了太大的心灵创伤,面对几乎是琴.格蕾复刻版的玛德琳,他很难不沉沦进去。
在某一个饮酒过多的夜晚,在感情与激情的迸发中,两人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
最开始的时候,玛德琳在萨默斯心中只是死去的琴的替代品。
但长时间的相处之后,这个和琴性格截然不同的,大部分时候温柔,偶尔会显得有些放纵的女人的身影已经和他内心中的挚爱彻底重合。
再难分彼此。
在沉重的感情面前,再怎么坚强的男人都是脆弱的,如果可以,在玛德琳即将分娩的时候,萨默斯真的不愿意离开她进行这一番生死未知的远行。
但怎么说呢。
有些事情,是他不得不去做的。
而就在萨默斯乘坐的飞机越过太平洋的同一时刻,在地面上,另一件之很重要的事情也正在紧张的进行着。
弗瑞给了钢骨定位喷雾,让他完成对即将进入群星的那些斯库鲁人的定位,但地球上还有更多的斯库鲁人,他们也需要被进行定位。
斯库鲁人千变万化的能力实在是让人头疼,为了保证即将开始的突袭抓捕行动的顺利,弗瑞必须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给地球上的斯库鲁人进行定位喷涂的工作很重要,也很难,因此弗瑞将这项工作交给了他的“猎人”小组里最擅长潜入工作的专业人士们来做。
“砰”
英国伦敦,唐宁街10号,首相官邸。
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手捧着文件,带着红色眼镜的黑寡妇娜塔莎优雅的迈着脚步,高跟鞋和地面碰撞的清脆声音在首相办公室之外回荡着。
她站在办公室门外,尽管胸口悬挂着工作人员证件,但首相先生的安保人员依然很尽责的对她进行检查。
当然,面对这么漂亮的秘书小姐,安保人员在检查时的揩油动作也变得更频繁。
这让娜塔莎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这位先生。”
眼看着那家伙的手顺着自己的纤腰一路向下滑动,娜塔莎语气冷冽的说:
“你的手再向下活动3英寸,我就要举报你性骚扰了。”
“呵呵”
那家伙顿时发出了窘迫而尴尬的笑声,他一本正经的站直身体,为娜塔莎秘书官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对自己的另一名同伴挤眉弄眼。
黑寡妇不理会这些,尽管她很想痛揍身后那两个混蛋,而且她可以肯定,自己不需要5秒就能打翻他们。
但...
任务就是任务。
“首相先生,这份紧急文件需要你签署。”
娜塔莎快步走到首相先生身边,将一份文件放在他桌子上,而正在思考着什么的首相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娜塔莎,他诧异的说:
“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新来的实习生,先生。”
娜塔莎将自己的工作牌给首相看了一眼。
后者也没想太多,最近几天确实有批实习生来到首相官邸,而且以斯库鲁人的感知,他能感觉到,这个漂亮女孩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地球人。
这伪装者打开文件,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他身后,黑寡妇的手指轻微翻动,以最小的活动幅度,将无声无味的喷雾喷在了首相身上。
整个过程连1秒都不到,娜塔莎的动作娴熟到这个感觉敏锐的斯库鲁人毫无察觉。
几分钟之后,她走出首相办公室,在自己手指的戒指上轻轻按了按,代表着自己的任务完成。
这个信息被汇总到天网基地,在弗瑞眼前的屏幕墙上,已经有近百个屏幕标注了红色的X记号,而且数量还在飞速增加。
在法国总统府,蚁人斯科特.朗骑着一只飞蚁落入总统的休息室。
这个蚂蚁大小的特工就像是街边艺术家一样,甩动着手里的喷雾罐,动作麻利的在地毯上奔跑着,在总统阁下喝茶的时候,将喷雾喷在了他的脚踝上。
“第14个!”
朗骑着飞蚁飞出总统府,他吹了个口哨,在通讯器中问到:
“我亲爱的霍普,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远在俄罗斯首都莫斯科活动的二代黄蜂女没有立刻回答。
几分钟之后,她的声音才在朗的耳中响起,她说:
“克里姆林宫完成,这是我的第21个目标,朗,你落后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