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策道:“原来边头领也知道这狗官的名字,咱们洪盟主上山落草,就是他父亲给逼的,说我们洪盟主劫了赈灾官银,不但抢回了银子,还要杀头,幸亏我们洪盟主武功了得,把监斩官的脑袋当场拧了下来当了尿壶,随后上山落草,听说那监斩官就是那狗官的兄弟,也就是庞渊那狗官的叔叔,哈哈,痛快吧。”
“所以洪盟主和庞渊,等于结下了大仇了?”祁镇道。
杨策道:“当时洪盟主跟他家结仇时,倒也不知道原来竟是庞植的后人,等到知道的时候也晚了,他一直想斩草除根的,所以后来追杀过几次,都没有成功,梁子倒是越结越大,知道那庞渊考取武状元后,咱们赶紧花不少钱打点,原本想将他派往外地做文官以便找机会除掉,没想到都被他逃脱。”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堂堂武状元,一直在外做小官,竟然是洪伯当打点的结果,这洪伯当身在绿林,居然还能打点到朝廷里的事,手也未免伸得太长了。
祁镇道:“那庞渊又不是长得三头六臂,洪盟主难道还怕他?”
宋兴冷笑道:“怕当然是不怕的,咱们洪盟主是谁,又怕过谁来?只不过这狗官确实麻烦得紧,怎么杀都杀不掉,最后他竟然以退为进,做了个言官这种小官,却帮着狗皇帝夺了权,反成了皇帝的红人。”
杨策道:“此人一直跟咱们洪盟主有旧恨,自然十分恨我们绿林同道,当了狗皇帝的红人后,咱们绿林道上的日子肯定是不会那么好过了。”
祁镇道:“你们寨子这么坚固,谁也打不了吧。”
杨策道:“那是当然,只不过据说那狗官诡计多端,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所以咱们寨主,现在也是在想方设法,多招些天下英雄,一起对付那狗官。”
祁镇道:“洪盟主是不是过分紧张了?官兵派了那么多批去围剿,都无功而返,这庞渊又不是什么绝代名将,还能飞起来吗?”
杨策道:“别这么说,他可是庞植的后人,洪盟主何等小心之人,当年还着了他狗爹的道,差点被杀,还好他爹当年没有习武,不然洪盟主料也不敢去招惹他了。”
祁镇道:“为什么他爹没有习武?”
杨策道:“庞植当年因为贪了军饷,原本是要入狱的,后来太后网开一面,免了罪,只降了职,他一家人从边关名将,变成普通县令,偏偏朝里的大对头打点了,顶头上司是旧日仇家,所以做了几十年县官,受了几十年气,一直到死都没翻过身来,非常恼火,不许两个儿子习武,那个被洪盟主拧了脑袋的儿子,据说也是习武天才,也想要习武,却未被允许,否则,咱们洪盟主想要拧那脑袋,怕也不容易呢。”
祁镇道:“后来怎么又让习武了。”
杨策道:“就是因为他那个小儿子被洪盟主杀了,当时洪盟主还不知这狗官的身世,杀了小儿子后还不解恨,还跑到他家去,准备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一家人杀个干净,顺便听说他家的女人都长得不错,想去……”一眼看到边冰玉的神情很不友好,赶紧住口,打个哈哈。
宋兴反应迟钝,笑道:“嘻嘻,当时杨哥若是在洪盟主身边,肯定愿意打头阵的啰?就不知道怎么个不错法……”被杨策赶紧用眼色制止,才讪讪住口,看一眼皱着眉头的边冰玉,很是尴尬。
祁镇急忙道:“洪盟主当真跑到庞家家里后,没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