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您有何吩咐。”鹿金河连忙走过去。
“把你家五儿赶快叫回来,鹿家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就这么跑掉算什么事?你是如何教育他的?”鹿银山把手中鹿杖用力顿了顿,不客气的责问道。
鹿金河顿时面有难色——要是他能镇得住五儿,还能让鹿梧溜了?
“嗯?怎么,你还管不住自己儿子?”鹿银山瞪了他一眼。
开发南疆这种不服王化之地,必有一番争斗,传说这鹿家五儿有万夫不当之勇,前期开发肯定要他去主持,才好压服当地官员和野人。
这并不是鹿银山一个人的决定,而是整个鹿家长老会的决定——就算真正开发出两块相连的大夫封地,得益最大的不还是主家?
主家要是都不肯全力以赴,各地分家谁还肯竭尽全力?
鹿金河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虽然不甚响亮,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朵的声音。
“吴王有旨,请章化大夫及其三位夫人一同接旨!”
大堂中众人顿时停止言谈,都朝鹿金河望了过来。
像王旨这么严肃的事情,哪有叫夫人一同接旨的道理?
结果这事,却千真万确的在眼前发生了。
鹿金河连忙向各位族老告了个罪,命人叫三位夫人来与他汇合,一同到前面去接旨。
各位族老自然是远远围观。
他们还没资格接王旨。
谁让鹿家为了自保,大家都分散开来,连姓氏都改了,在明面上上,他们这些人甚至都不是鹿家人——所以各分支嫡长子才需要改名换姓,认祖归宗,不然连贵族待遇都享受不了。
鹿金河与鹿常氏等人摆好案几,先是对着两卷旨意躬身行了一礼,然后直起身来,叉手而立,等待负责太常府官员刘庆宣读旨意。
这些日子因为封地的原因,鹿金河跑的次数着实不少,太常府等衙门的主要官员他几乎都混了个脸熟。
四名高手护卫让开,刘庆展开第一份黑色卷轴,宣读道:
“金梧大夫鹿梧,受楚国所欺,愤而辟土于旧疆。连战连胜,楚人闻风则丧胆;德行具隆,降兵望风而景从。俨然威武,立马横戟于军前;仁义广被,泽及士卒于行伍。
今日吴王涂奉天之意,顺人之心,立鹿公名梧为镇江伯,封地镇江府,许其开国立殿,镇邪护民——敕!”
读完王旨,刘庆把卷轴一合放在案几上,脸上已经堆满了笑容:“鹿兄万喜、鹿兄万喜!这百年来,天下诸王加起来不过封了六名伯君,我吴国更是第一次——鹿兄如今也是一国之君的父亲了!”
“呃、这、这个——”
鹿金河有些语无伦次,说话也难得的结巴起来
他还算好,在两侧走廊间,已经有几个年纪大的族老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