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先进来说吧。”郑州敞开门道。
鱼倦容点头进入,郑州刚关紧门,鱼倦容就说:“郑公子,咱们怕是被人给盯上了。”
她话音还在郑州耳边萦绕时,数柄钢刀登时从窗纸外插入,寒光泠泠,好在鱼倦容反应极快,这才没有被钢刀插成筛子。
“客栈掌柜已死,郑公子他们人多势众,咱们还是快点跑吧。”鱼倦容匆忙说。
跑个屁!
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他们刺破窗纸的动作整齐划一,明显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而且武器装备颇为不俗,银光闪烁的钢刀,好像出自雁门玄铁。
须知道,雁门玄铁价比金银,无坚不摧,斩发丝,劈雪花,都不成难事。
能派出如此精良之阵来暗杀自己。
郑州觉得自己要是不死一死,逗有些对不起她们的良苦用心。
“你在镇外等我即可,男子汉大丈夫,遇事岂有维诺溃逃的道理?”郑州动也不动,待他动时,竟然是去品睡前冲泡的黄渡苦茶。
这番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气度,让鱼倦容再度惊为天人。
难怪,郑公子能做出许多我究其一生也无法做到的事。
他这气度,天下谁人可比?
鱼倦容莞尔笑道:“公子既然不愿意走,那我就陪着你。”
郑州:“???”
我不走是因为能复活,你留着又是因为什么?
然现在这些话不便直说,郑州只得在等待中期许鱼倦容有自保的手段。
与此同时,客栈楼下,二十五人排列站着,刚才的钢刀只是一记杀威棒,他们本以为,郑州和鱼倦容见到钢刀就会立刻溃逃,就在这儿等着。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擅闯。
一直留守在二楼窗外的人疾驰而下,在一个头领面前说:“他们没有奔逃,现在还在房里待着。”
头领闻言,不由赞道:“生死面前,已经面不改色,果然是人物。”
“你们一起上,老大只要活的,你们明白吗?”
“那女人怎么办?”有人问。
首领道:“谁第一个擒住她,就赏给谁。”
喽啰们哈哈大笑,心思都是盎然起来。
首领泼了一盆冷水:“丑话说在前头,那女人实力不俗,你们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说完,他重重地挥手:“上!”
喽啰们固然会开玩笑,可在大事面前毫不含糊,首领一声令下,他们就排着事先安排好的队列,轻轻向楼上移动。
动作轻缓,踩在木质地板上,都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他们顺利来到二楼,站在郑州所在的房间,正准备突袭,却听里面说:“来都来了,何必藏着掖着?”
喽啰们闻言纷纷一怔,而后便毫无顾忌破门而入。
轰隆一声,门板被推倒在地,早就在门口守候多时的鱼倦容,忽起短刃,迅速了结一人生命以后,极速后撤。
他们并没有因为鱼倦容的主动攻击而贸然反击,等顶头队列被二队成员弥足以后,才向里又走了两步。
好家伙。
动作战术纪律性还有武器装备都如此优良,他们就算不是行伍出身,背后的老师应该也是行伍之人。
郑州更加放心,悠哉问道:“你们为杀谁而来?”
郑州以为这些人都是鱼倦容的仇家,明知故问,却也是一种拉仇恨的手段。
未成想,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为杀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