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这样想的呢?现在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们该怎么回去交代?”
没有避讳的对话音调很大,一时众人只有嗡嗡声。
弗洛里安两手紧紧箍在怀里,内心的雀跃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住的。
疯狂上扬的嘴角现在还勾着几分含蓄。
要不是在场的人太多,失态会让若喜被人诟病,他早冲上去大肆庆祝一番了。
“弗兰契斯科王后来了……”人群中突然有人这么说。
仅一瞬,弗洛里安回身。
只见若喜身披一条纯黑色的熊皮披肩,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提着裙子,踩着雪远远的来。
身后是一列头上衔着草的年轻侍女,她们身着一身素白。
为首的那个手里举着伞,这才没让她们的主人白了头。
一眼瞧见暗含坏笑的弗洛里安在看自己,若喜只侧脸看了眼身边人,脚步放快许多,不过多大会儿就到了他面前。
在众目睽睽之下,撑在歌洛丽亚头上的伞,最终遮住了弗洛里安。
若喜一手放在披肩上,一手放在腹前,面带微笑盯着眼前人,灵眸微眯,“多谢殿下昨夜救命之恩。”
这个女人不管顶着什么样的皮囊,都能迷得自己神魂颠倒,简直过分。
笑着,弗洛里安牵上她的手行了吻手礼,“能与歌洛丽亚小姐出生入死,是我的荣幸。”
本就沉在茫然的大海中等待溺死的众人,见了眼前这幅情形,愣是惊得一个个瞠目结舌。
从昨晚开始他们就觉得这两人不对劲,现在看来,这两人是大大的有问题。
可他们的对话一切正常,根本看不出来哪里不合适……
至此,他们也只能憋着。
“贝蒙大人,早上好。”若喜突然转移目光,看向弗洛里安身后不远处的那位黑袍少年,笑容温温。
待到众人看去,贝蒙只将手放在胸前弯腰行礼,随即冲她点点头,哑巴人设贯彻到底。
此话一出维克托瞬时无语,扭过头来盯着他就是一顿怼:“你自己不想活能不能别带上我?
有你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吗?我再三救你性命,为的是跟你同归于尽的?你这人真是太过分了!”
弗洛里安自知是自己没理,但自家侯爷性命垂危,哪怕是死,这解药也必须带回去。
“小公子,对不起,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无理,但我家侯爷实在耗不起了,今天就算是死在这儿,我也要想尽办法将解药送回去。”
听弗洛里安这样说话,维克托气的恨不能打烂他的头,两手插在腰间一瞬就变回大人模样,盯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他没好气的说:
“你想死在这儿也得问问小爷我同不同意好吗?你是我带进来的,你要死的话,你觉得我能逃得了?”
“柳公子,我们侯爷为了封川付出了多少,您应该是知道的,药王他定然也知道这些。
他不是人人称道的庇护神吗?为什么到了生死关头,就没有人原意保护他了?此番他是在出征的路上,身前是近十万的大军,身后是封川的泱泱百姓!
如果他死了,又有谁能保护整个封川安宁?柳公子,车某不求别的,只求您救救他,就看在他过去为封川所做的一切的份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