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廉笑着捋捋胡子,在所有人拜完之后才跪地磕头:“摄政王苏祁玉,弑君篡位!其心可诛!
还请陛下诛之!”
“好你个张廉!当真是反了!”苏祁玉强压着怒气,冲着自己的党羽就叫:“还不来人把这群反贼给杀了!”
狗腿子们顺势涌去他身边,好像守着他就能得到庇佑似的。
“朕的兵卫呢?!”见无人前来,苏祁玉又叫道。
“在澜洲作乱的‘起义军’七天前就全数归降,让他们归降的原因,是你在澜洲的母族被杀了个一干二净。
不知你口中所说的兵卫,是他们之中的哪一拨?”
苏若喜冷嘲,抬手之间,步撵落地。
从身后一人手里捏过弯刀匕首,她缓步逼向苏祁玉,几个侍卫立即上前按住其人。
扬了扬手中物,利刃寒光在烛火映照下反射在她眸间,她轻笑:
“这把刀,是先帝和皇位一并留下来的东西,你既然要皇位,又怎能少得了这把刀?”
苏祁玉喝多了酒,尽管现在愤怒万分,可到底是力不从心,被人按着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苏若喜,你究竟有什么好得意?朕今日就算是死在这里,这个皇位也是朕应得的!”
听着他叫嚣,苏若喜只觉得兴致更加高昂,勾笑间一刀就刺进他的锁骨,顶着半边血脸,她笑:
“但你永远都得不到,不是吗?”
痛苦的嚎叫,对她而言从来都是调味剂。
手上力度变大,使得匕首刺入更深,稍后她再缓慢转动,笑容勾得更是邪肆:
“我的东西不说送,谁敢要?”
话罢她撒开手转身就从侍卫腰间抽出长剑,用力一挥,当场就砍断了苏祁玉的双腿。
惨叫声伴着其余狗腿子们下跪求饶声越发大了。
睨着素裙上的血液,苏若喜钳上他的下颚,“念在你族人全部被杀,却又没见到最后一面的份上。
朕特地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来,放在了你府上。
你回去之后若是有心情就尽量多看几眼,毕竟澜洲到这里路程遥远,那些东西在路上就已经腐烂了。
现在那些东西散发出来的臭味,你兴许很喜欢,因为臭味相投嘛。”
话罢她又贴近苏祁玉耳边,使他的脑袋转去一侧,对上已经走来的“柳生烟”和“长婆婆”,轻悄悄就笑:
“你的十年精心准备,于朕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自始至终你都是一颗随意摆布的棋,你拿什么和朕比?”
“贱人!你们都是贱人!柳生烟!想不到你居然背叛我!”铆足了力气,苏祁玉痛骂。
不曾想话音才落,“柳生烟”扬手就撕了人皮面具。
羚歌清了清嗓子,从怀里取出一份文书,“此为苏祁玉亲笔所写的罪己诏,上面附有他的官印!”
闻言张廉则拿出一张状纸,道:“前日我收到人举报,说摄政王苏祁玉涉嫌通敌卖国。
大笔数目交易已经查实,汇出人为苏祁玉,收款人经追查,是楼国军机处的一位高官。”
至此,苏祁玉一党彻底没了声儿,他们知道,这回死定了。
“呵,陛下当真聪明……居然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苏祁玉冷声说,痛感已经让他生了麻木之意。
半晌,他才挤出一抹笑,死盯着长宁即说:“总有一天你会后悔,做她苏若喜的走狗是没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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