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曜去办出院，陆离和九九拿着不多的东西往外走。
一个护士迎面走来，见陆离十分高兴，道：“你是377特护病房的家属吗？她醒了想见你。”
九九眼神暗了暗，陆离迎着护士的目光坦然道：“不是。”
说完带着九九就往前走。
护士在后面嘀咕：“我记得的确是一起送来医院的呀？”
但人家说不是，她也不能拉着非要将人带过去。转身便想去病房问清楚，才推开门就见先前还好好地病人忽然呼吸困难，仪器吱哇乱叫。
“快！快通知主任！”
这一切陆离是都不知道的，和九九一起出了医院，昏暗的天空忽然罕见的打起了雷，轰隆隆的似乎老天爷在发怒。
回了家之后觉得精神极好，这几日躺的他浑身难受，便开始动手做晚饭。
之前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陆离动手做了，出曜又啥都不会，这不就放置了，好在天气冷，现在吃也不晚。
他们三个人，有两个对过年不是很在意，而习惯了这个有纪念意义的九九也在余家过了个日常年，倒是都没什么遗憾。
九九美美的吃了一顿，捧着圆咕噜的肚子回了1902。
出曜盯着关上的房门看了一会，才和陆离一起收拾碗筷。
陆母下午被好险抢救了回来，夜里脑子昏昏沉沉的，梦见爆炸时陆离毫不犹豫的将她护住，她既惊恐又欣喜，可一抬眼就对上了陆离冷漠疏离的眼神，那眼神中，还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叫陆母甚至不敢在看第二眼。
因为害怕。
陆母在陆离那样的眼神逼视下，猛地睁开了双眼，适应了几秒钟忽然觉得真的有人盯着自己，眼睛一瞟就见自己床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陆母吓得一哆嗦，瞳孔放大输着液的手紧紧地握着白色的床单，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九九面无表情的盯着陆母的眼睛，微微弯下了腰。
“别再去打扰陆离，记住了吗？”九九的声音宛如九天寒泉冰冷刺骨，与白日里软萌可爱的形象千差万别。
陆母被吓的直摇头，但她的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抗拒。
九九歪了下脑袋，嘴角轻轻翘了一下。
“嗯？不愿意？”
九九说完，陆母就觉得呼吸机里的氧气似乎凝滞了，她用力呼吸却半点氧气都没有，这情况像极了下午她忽然无法呼吸的样子。
陆母惊惧的看向九九，像看一只索命的恶鬼。
九九圆润的眸子里绿色一闪而过，瞧着陆母挣扎的模样缓缓直起了身子。
陆母侧边的警报灯乍然响起，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的响亮，红色很好的映衬出九九如今的模样。
像无情的机器漠视着这即将消逝的人命，看蝼蚁一般的低敛着睫毛。
走廊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陆母眸子里爆发出惊人的希望，她甚至还想等会一定要举报九九私闯病房弄坏她的呼吸机，然而下一秒，她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就在医护人员推门进来的那一刻，九九就从她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出曜听着外面与下午相似的雷声，头疼的翻了个身。
这小朋友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