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皖在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要写上一本日记,专门记录自己每天的生活日常,没准在互联网时代也能小火一把。
正思考着呢,便听到迅哥儿问道:
“这次去沪市,收获如何?”
汤皖强忍着在好友面前大倒苦水的冲动,刻意屏蔽了一部分见闻,打算以后的时间慢慢告知。
只是把和仲浦先生的接触以及《某日威胁论》的创作过程讲述了一遍。
“何时能完本?”迅哥儿连忙问道。
“我估计一个月之内吧,具体的已经完成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要查一些比较偏僻的资料和数据,填充作为论据。”
“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程仲浦此人眼界见识和心胸乃一流,值得一交啊!”迅哥儿心悦诚服道。
“你刚说你后背的伤,是怎么回事?”钱玄从汤皖的字里行间里抓住了这点,这会已经跑来汤皖身后,准备撩衣服看了。
汤皖撇了一眼,躲开了,安心道:
“就是挨了一鞭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哪知钱玄却是不依不饶,追问道:
“你且仔细说说,如何挨的一鞭子,你刚刚一笔带过,没听明白!”
迅哥儿也把目光投过来,意思不言而喻,无奈之下,只好把码头上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刻意突出。
原本以为都会愤怒的两人,听完后却有些不同,钱玄依旧还是在愤怒着,只不过身在首都,没法发沪市的火。
而迅哥儿却是出奇的没有愤怒了,反而是保持着冷静,只是嘴里道:
“你这鞭子挨的好,他们心里发怒了才会抽你鞭子,若是哪天他们发怒后,不抽你鞭子,我劝你赶紧逃,因为他们要开始吃人了!”
迅哥儿的这段话越听越熟悉,有种感觉似曾相识,汤皖一时没想出来,但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还是能听明白的。
一个是明晃晃的关心,一个旁敲侧击的关心,总之很令汤皖感动,不像在仲浦先生那里,这伤说过来,倒过去,总是替他儿子受的。
若是一本正经的讲起自己所受的伤,未免给人一种道德要挟的感觉,所以汤皖在沪市能避开则避开。
所以在无所顾忌的好友面前,汤皖便可用开玩笑的口气,接着迅哥儿的话,笑道:
“无非是一鞭子,迟早要挨的,这回至少命还在,下回若是再挨鞭子,便有了经验去对付。”
汤皖用乐观的态度去可以避开这个时代的恶行,便是不想让两位好友遭受一样的心灵感受,免得此刻紧要关头,胡乱作出一些文章来,害了命。
眼看俩人都不说话了,汤皖便又故意岔开这个话题,道:
“我在沪市,与仲浦先生讨论过,白话文要推广,最重要的便是一部扎根于本土的原创文学的出世。我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无法胜任,还需两位国学大师助我一臂之力。”
这是,启明从后厨走了进来,热情招呼道:
“饭菜准备好了,赶紧来吧,别饿着肚子,可以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