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再有异议,齐声应诺。
陈宫刚才见高顺有所质疑,现在吕布却让他领兵在外,有些担心,不由说道:“将军,领兵围府之人须是忠心听命之人方可,若不然,到时……”
吕布忙抬手止住他继续说下去:“公台放心,布之属皆是忠心之人,无人会不听命。”
高顺厌恶地看了陈宫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旁边的张辽则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里是什么想法。
“将军,臧洪体貌魁梧,异于常人,力壮无比,刺杀之时恐须将军与二位勇士同时出刀,方可轻易将其刺死,否则若让其逃出府外,只怕会横生事端。”
陈宫又想到臧洪那肥壮的身体,怕单靠成廉魏越二人制不住,而吕布勇猛,如果他也一起动手,那才能真正万无一失。
“哼,他能有多壮,即使如虎,我也一刀便能刺死了,何以如此多虑。”
成廉一听就不服气了。
陈宫说这话分明是看不起他嘛。
魏越也不服气:“成廉,明日你勿出手,我一人杀他便可。”
陈宫一听急了:“二位勇士,宫非为此意,只是想要将臧洪一击毙命而已,明日二位还是一齐动手吧。”
“哈哈……”吕布再次大笑,指着在座诸人道,“公台,我麾下之士,随意一人皆可独杀臧洪,公台可勿多虑。”
陈宫听了此言,才勉强相信,心里却还是颇怀忐忑,只怕明日之策难成。
议定之后,成廉与魏越去准备短刃,高顺和张辽去安排兵马。
当天夜里。
有一人悄悄从陈宫家里出去,七拐八弯摸黑来到郡丞陈容家侧门外,轻轻敲响柴门。
“何人?”
门内问道。
“有急事请见陈郡丞,请速开门。”
“你是何人?”
见答非所问,门内又问道。
“臧太守府中人。”
很快,门打开后,门内之人见来人面生,但也没再多问,将来人迎进去见陈容。
“陈郡丞……”
来人见到陈容,话到嘴边回头看了一眼郡丞家中仆役,止住没有说下去。
陈容会意,挥手屏退仆役,说道:“我见过你,是陈功曹家中人,为何乘夜来此,有何急事?”
来人向陈容躬身道:“仆乃陈功曹家中杂役,知臧府君与陈郡丞一心为民,爱民如子,今日偶听得陈功曹欲与那吕布合谋刺杀府君,他们约定明日入府宴饮时刺死府君。仆不敢亲去太守府告知,又知陈郡丞与府君乃同邑人,便来此相告,请郡丞速去告知府君,让他速作准备,免得遭害。”
“此事可真?”
陈容闻言大惊。
“吕布今日已率领数百骑入城,宿于陈功曹家,此事郡丞不知吗?”
这么大的事,作为郡丞的陈容当然知道。
不管此事是不是真的,都必须立刻去告知臧洪才行。
陈容躬身谢过来人,亲自送到门外,待来人走后,他才摸黑悄悄向太守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