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谛许半仙时隔多达八个月之久再回舂陵,四大神姬产期将至,许谛得刘钦资助,携女归山。许半仙再次指点刘钦渡难关的方法,误将杨姬听成了羊鸡。
刘钦联络舂陵刘氏宗族运作多日,舂陵刘氏亲族合力施压,联名上书南阳太守陈咸,言明案件蹊跷,刘氏被人陷害。陈咸迫于压力,亲自过问刘演案件,甄县令不得不重新审理。
半夜时分,屈通屈县丞穿着黑衣黑面巾,悄悄来到刘钦家。
“屈兄,如何这幅装扮?”
“里边说。”
刘钦点头,将屈通领进了书房。
“屈兄,感谢您前日在狱中照料保护刘演,犬子无德,叨扰屈兄了。”
“惭愧,惭愧,我前段时日外出公务,近日才回的舂陵,得知了刘演的遭遇,我深知狱中肮脏,急急救护,不过令郎依旧受了惊吓,惭愧至极。”
二人客气片刻,屈通开门见山,压低嗓音,“我找人了解了当日审案的前后,各家最近和甄县令往来过密,必有所图。刘兄,这背后绝不是酒铺的买卖这一桩事啊。”
刘钦沉吟不语,屈通叹了口气,“世人只知道甄县令娶了魏貔的侄女为妾,可魏貔的夫人却是王氏啊。”说着屈通指了指头顶。
刘钦长叹一声,“果然是那个王氏,她瞒着众人倒是辛苦。可那是我儿啊,我宁可自己死,也要救他。”
屈通点头,“我会安排人好好照料刘演,不让他在狱中受委屈。”
“有劳屈兄了。”
“惭愧,惭愧,这甄县令一手遮天啊。”
屈通又将嗓音降低了一些,刘钦侧耳倾听,“刘兄,昨日我得到消息,京师长安来了一个小黄门,两名羽林卫士兵扈从。”
刘钦皱起了眉头,屈通拢着嘴,“坊间谶语王家当兴,这王凤怕有霍光的心思,我看刘演被抓,多半是王氏欲以舂陵刘氏试探天下的反应,明白告诉天下王氏敢对刘氏下手,今日是刘氏旁支,来日便是皇室正统。
即便刘兄不收集证据要求再审案件,这甄县令也要再审了,小黄门一到,必是传命,这要办成谋反大案,诛杀刘氏亲族。”
刘钦闻言怔怔出神,屈通走了多时,刘钦也不知道。
刘钦一夜未眠,想找刘氏亲族商议,只怕再起波澜,畏手畏脚,一夜无策,刘演朋友提供的讯息只能为刘演洗脱冤仇,可要被诬陷谋反,何以应对?
刘钦接连叹息两日,突然发现书房有封帛书,言明刘氏无忧,几页行述摆在了刘钦桌案之上,刘钦大喜,“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查吧,查吧,甄县令才是谋逆的人。”
魏家老宅已经传承百年,当年庐宅始成,桑麻纔有,桃李杏梅,菴丘蔽野,百年后,草木葳蕤,子孙繁盛。
魏家、伍家、曹家各得了行述的几页誊抄本,一时惊怒交加。于是魏貔宴请,三家齐聚,密议夤夜,直喝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无病自审问了周八、吴九,偷窥甄县令秘辛之后,便怀疑了魏家,魏家家主魏貔密邀伍家、曹家,无病终于看到了这隐藏许久的一张大网,宴席中甄县令、孙七赫然在席。
魏貔笑道,“如此一来,刘氏聚众谋反,谁也救不了他们了,舂陵就是我等的天下,再也不受刘氏的气了。”
众人哄堂大笑,无病大怒,愤而离去,去了魏家祠堂,无病暗中布置开来。
丛祠明灭篝灯火,落日凄凉榆塞笳。
马胜早就聚集了刘演的宾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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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在刘家附近警戒,即便如此,一日深夜,刘家潜入了贼人,幸好家犬示警,引来刘演宾客好友救援,赶走了贼人。刘家自此再次加强了防护。
五日后,刘演案件要重新审理了,刘钦放言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言明毒杀老乞丐另有他人。舂陵上下都轰动了,这可是几十年都没有的大案子,牵扯甚广,斗殴、凶杀、下毒各路戏码上演,两波乞丐相斗,几家豪族牵扯。
五日时光蹉跎,甄县令再次升堂审案,可到了约定时刻,刘钦还没有来。
众人等候多时,乞丐孙七笑道,“刘家觉得理亏,不敢来吧,使君,这案子不必再审,那就维持原判吧。”
市令刘敞冷哼,“这大堂之上,一乞儿就敢胡言乱语吗?”
太守使者陈成面无表情,“甄县令,这案子必须重审,刘钦就是不来,也要审。”
甄县令一早在床头发现了书信匕首,一时忌惮孙七,心道,“一边是太守的使者监督,一边是刘氏亲族怒视,这边又是孙七和背后势力的咄咄相逼,难啊,难啊。”
甄县令当下擦擦冷汗,“等等,等等吧。”
孙七不再跪着,站起身来,“不能一直等着吧。耽误了乞丐吃饭,饿坏了我们,我们就去抢粮仓了。”
刘敞大怒,“为何不跪?尔等要作乱不成?”
“可以不跪的,孙七是苦主,饥饿乞丐,上天有好生之德,免跪吧。”甄县令摇头晃脑回应。
刘敞冷笑,“好个有好生之德。”
县衙大厅后后堂,小黄门端坐,屈通在一旁侍候,小黄门一身锦衣貂裘,“不是罪犯不用跪,哈哈。这甄县令挺识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