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呢?王浪军无直接视了四名守卫冰冷的目光,迈步踏入正堂,便见一位披散着斑白发丝的老头坐在主位上,左侧的秦夫人正在侍奉老头,这是…
这老头身着青灰色的普衣,端正的坐在太师椅上端起青瓷茶杯,揭盖时漂出一缕缕玉胭脂香气,送到嘴边细品。
轻抿茶水一脸的陶醉,驱散了他脸上原本的些许病容,流露出一份笑意。
浅笑挂在他皱纹密布的马脸上,搭配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展露出一股从容的威仪,不怒自威,浑然天成,尽展上位者的气息。
这就是李渊么?
嗯,这少年…李渊搁下茶杯,侧眸少年人足踏青布靴、掷地有声,搭配一身白袍飘逸而来,令正堂为之一亮。
书生巾飘乌发,陪衬出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显得洒脱不拘,不惧朕的威仪,他与少年身侧诚惶诚恐的怀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是难得一见才俊…李渊来了心趣,盯着少年人豁然敛去笑容说道:“你就是那个凌驾皇权的庶子、王浪军?”
“王浪军在此,皇权可以凌驾么?”
下马威么?王浪军不在意的回了一句,径直的走到陪坐上坐下来,也不在意义母焦急的示意,以及熊孩纸的呆滞表情,在李渊诧异的目光中端起茶杯品茶。
他妙语连珠的回答了朕说他凌驾皇权的刁难,他还与朕平齐而坐,好大的胆子?李渊心中泛起一股怒火,怒视着王浪军呵斥道:“你做初一犯禁,朕就做十五问罪,来人,拉出去砍了!”
“是!”
靠近正堂门口的两名侍卫应声而入。
二人大步流星,昂首挺胸的扬起了一脸的杀气,怒视着少年人,大有你敢动就杀了你的气势。
吓死宝宝了,王浪军状若无睹的继续品茶,悠然自得的漠视着正堂内发生的一切。
“啊,不要,父皇,您不要动怒伤了身子…”
完了,浪军就不能守一回礼吗?秦夫人眼见悲剧即将上演,吓得花容失色,焦虑不安的掠过浪军,转向父皇说道。
父皇明明说好不生气的,畅言不介意一个少年人的轻狂无礼,走出皇宫只是想出门走走,散散心。
只是出行的事一直被人拦阻着,还有皇上挡着,让父皇难以迈出宫门一步。
这回赶上皇上气昏了头,皇上又被政务缠身顾不上刚惹皇上生气的父皇了。
父皇这才有机会跟随女儿出了宫,在轿子中乔装成普通人抵达秦府正堂,父皇这才见到浪军就上演了这一曲杀戏,公报私仇吗?
毕竟浪军触犯了多次藐视皇权,乃至凌驾皇权的死罪,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过皇上,中伤了父皇。
父皇在丹凤门楼上,眼睁睁的看着浪军立于万民跪拜的丛中既显眼又夺目,当众无视皇权。
浪军在众目睽睽蔑视父皇,父皇哪里受得了?
可是父皇真要杀了浪军,韵儿一准会殉情相陪,那时就是一场悲剧。
这该怎么办?
还当着怀道的面杀人,怀道…
“噗通”
姐夫完了,秦怀道见姐夫悠然自得,但太上皇一脸的杀机,顿时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微微颤悸,姐夫要死了…
这老头真倔,王浪军呼出一口玉胭脂茶的香气,侧眸李渊,眨眨眼说道:“你真要砍?”
“就凭你这句无礼的话,砍你一百次都不嫌多,砍了。”
这臭小子真不怕死吗?李渊见王浪军波澜不惊的闲谈模样,既愤怒又讶异的说道。
皇帝都一个揍性,王浪军抬手摸着下巴,左右偏头瞅着李渊说道:“人说皇帝的命金贵,但本公子总觉得这话不对?
咋不对,你还别拿那种眼神跟本公子玩传情约会,看着你这模样就让本公子倒胃口到崩溃,本公子先说你啥都不会?
你成天囚于皇宫之内坐朝议政。
这看似是你在为天下的民众谋算福利布大阵。
实则是民众笑论你把自个锁在思维幻想中与那疙瘩里受困。
而你甘愿受困的唯一乐趣、就是每到夜晚来临时你就翻牌瞎混。
你不但挑不出真情待你的女子侍寝、而且搁在普通人的眼里你就是色中恶棍。
你独霸着上千佳丽苦守空房惹人生恨。
本公子再把你来问。
你凭什么把本公子一通乱训?
本公子也就是年少比你矮了几寸。
你并没有比本公子多长出一个鼻子眼睛的、你就变得这么蠢笨。
你说你瞎咧咧着要把本公子砍一顿。
本公子现在心气不顺,那就砍了再问。”
“你,你小子的嘴皮子倒是厉害,难怪你妖言惑众的到处惹是生非,砍,砍了…”
谁敢这么说朕?李渊气得不轻,站起身来怒指着王浪军呵斥。
侍卫双双齐动手,吓得秦夫人惊呼不要,秦怀道高呼姐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