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那个染血的笼子,还是宫殿内被割了舌头的宫女,亦或是暴君那碗满是血腥味的药,无一不彰显着这个皇宫的诡异。
“那么你呢?”裴舒捏了捏暴君的脸颊:“小疯子,你是这一切诡异的源头?”
她捏住了暴君的鼻尖:“还是这硕大皇宫里的一个困兽?”
暴君答不了她。
他枕着她的腿,闭着眼还在睡,大概是被捏的不舒服,偏头似是想避开。
裴舒松了手。
她靠在甬道壁上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她在水里呆了太久,衣服早就湿透了,之前还没有感觉,现在越呆越觉得冷。
裴舒深深叹了口气,她摸了摸自己湿透了的外衣,歪头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把外衫脱了下来,抬手拧了拧,尽力地挤了一下水。
然后她拿起半干不干的外套,擦了一下自己湿哒哒的头发,又低下头,准备给暴君也擦一下。
但是她手指刚碰到暴君的额头,便顿住了动作。
暴君的额头有些烫。
裴舒皱眉想了想,拿掌心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脖颈,还是有些拿不准他是不是发烧了,于是干脆低下头,把自己的额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么一碰,裴舒立马就感觉出了温度差,她皱了眉,抬头正准备坐起,便忽地被人勾住了脖颈。
暴君不知道什么醒了,他大概是被烧糊涂了,神情看起来都是懵的,只是睁着漂亮的一双眼,小声地和她抱怨:“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