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了一下郑天一的动作。
先是把自己的儿子扛着跑了一通,然后又亲嘴又压胸,再然后他儿子就活过来了。
这是什么医术?
这是医术吗?
“庆哥儿活过来了!庆哥儿活过来了!”村寨的人也开始喜悦地传起来了。
不过传的最多的是郑天一救人的手法。
人们全都围在屋子外面,激烈地说着郑天一救人的经过。
有说神奇的,有称赞的,但也有说接受不了的。
郑天一给孩子盖好被子,才把门打开。
第一个冲进屋里的自然是孩子的母亲,她冲到床边看到孩子好好的,便马上走到郑天一跟前,扑通的一声跪下。
不停地给郑天一磕头。
“谢谢先生救我儿!谢谢先生救我儿!”
蒋云涛看完孩子,走到郑天一的身前,也跪下来给郑天一磕头,“谢谢先生的大恩!”
“别,别!”郑天一弯身把蒋云涛和他的妻子扶起来,但是两人执意给郑天一磕头。
“哎,你们别这样,我只是举手之劳,这个是基本的,每个医行,就是每个大夫都会!”
“先生!”一听郑天一这话,庆哥儿的母亲立即道,“您过谦,这哪里是基本,你可是一位神医呀!”
她没嫁给蒋云涛以前,是一个渔家女儿,见过不少落水的人,像庆哥儿这样的肚子鼓起,脸色发紫,没有呼吸的,没有一个救得活。
说实话,在庆哥儿没醒之前,她认定庆哥儿没了。
就算那个李大夫来了也没有。
这种落水者,她就没见过有大夫能救活。
“神医!哈!”李大夫大笑了一声,“如此手法,也配得叫神医?伤风败俗!”
“我也是那么认为!”
“嗯,不停地亲一个孩子,那叫救人吗?”
“我看庆哥儿也不是他救的,是庆哥儿本事就没事。”
村民中开始有人附和李大夫的话。
“本来就是这样!”一看到有人站在他那一边,李大夫越是起劲,“如果不是他那样,如果让我施针,庆哥儿早就醒了。”
郑天一刚刚当着那么人的面,像拎小鸡给一样把他拎到一边,然后独自医治庆哥儿。
这事以后传开了,他还怎么行医。
“李大夫说得对。”
“我相信李大夫,如果让李大夫……”
“如果让李大夫施针,我的庆哥儿就没了!”庆哥儿的母亲从屋里走出来,大声地接过那人的话。
李大夫是村寨里的人,以后低头不见,抬头也见,她本来不想出声的,可是这李大夫的话越说越过份。
居然还诋毁庆哥儿的救命恩公,她实在没法忍。
“大嫂子,你这话说得也太过份了!”
“是呀,李大夫都没开始呢,那人就上去抢活。”
“要是李大夫,你家庆哥儿说没准不会遭那些罪。”
“可能她想儿子被一个男人亲呀。”
“你们……”庆哥儿的母亲气得脸色胀红。
“你们嘴里积得口德,蒋嫂子说得没错!”寨子里的一位老人道,“救庆哥儿的先生确实是一位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