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葡萄明显不相信,对着吴亮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你的小心思我还不清楚么,估计是为了接近小姐才故意这么说的。
她随即张嘴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上南天剑宫是干什么去?总不会也是去游玩吧?”
吴亮摇头,严肃道:“是去干大事。”
小葡萄闻言,顿时嗤笑一声,掩嘴笑道:“我看你说的什么大事情,该不会是想去南天剑宫勾搭漂亮女弟子吧?”
梁昕云这时也抬起头,对着吴亮微微一笑道:“看在我们萍水相逢的份上,你要是真想认识,我可以给你引荐一下,南天剑宫里面虽然女弟子不多,但容貌气度却都要超过那些世俗中的女子不少,其中几个和我关系还不错。”
吴亮苦笑,摇头认真道:“真是去干大事,不开玩笑的。”
见几人满脸不信的样子,吴亮解释道:“我呢,是上南天剑宫找人理论去,那里面有人拿了他们不该拿的东西,我要把东西拿回来。当然了,也不是我一个人去的,我们这件大事还有其他人。”
小葡萄再次翻白眼道:“尽吹牛皮,男人酒喝多了就喜欢开始说胡话。虽然我承认你的武功不错,但还没到能和南天剑宫叫板的地步吧?”
吴亮没有说话,但边上的小女孩小偲却忍不住一个哆嗦。
面前的这个男人没法子和南天剑宫叫板?
他们几个怕是不知道,眼前这一位光用一根筷子挑拨几下,就差点断了她的经脉,让她后半辈子再也笑不出来。
这种威压,叫小偲永生难忘。
此时就算是其乐融融的坐在饭桌上,和这个男人隔了两尺的距离,吃东西的时候抬头也不会看见男人的眼睛,小偲依旧小心翼翼的。
按照以往的个性,他们说话闲聊小偲肯定是要插嘴插几句的,但为何到现在一个字也没从牙缝里蹦出来?
一旦男人翻脸,小偲绝对是第一个撒腿就跑的。
但看着吴亮被青梅酒微醺的脸庞,看样子这个男人好像被酒色美色暂且迷住神,所以连着那晚上的肃杀气魄,也跟着溃散不见。
吴亮之后只是嘿嘿尬笑了两声,似乎真的是在酒后吹牛,只可惜他的下巴上少了那么一撮胡须,不然可以连着胡子一起吹。
他咳嗽几声,又拣起一筷子烤鱼放在嘴里咀嚼,然后道:“我一直跟你们说实话,你们就是不相信,那我倒要考量考量你们几斤几两!”
他问道:“虽然说白云城到白云洞天,里面还有十来里的路途,但你们可知道怎么走?”
孙玉山顿时摇头,问路这件事本来是他负责的,只可惜遇到的那个守城士卒,偏偏以为他是哪个和大人走散了的孩童,担心他得到消息乱跑,就没有说出来。
那小葡萄跟梁昕云就更无处得知了。
小女孩小偲虽然知道路况,但这种情形下,明显是吴亮在给人下套子,她得学会闭嘴。
见众人默不作声,吴亮大笑道:“看来你们几个也是雏鸟一只。”
吴亮解释道:“虽然只有十里路途,但这中间却暗藏三处关隘,这三处关隘处处凶险,堪称是南天剑宫的三道屏障。”
“怎么说呢,就好比南天剑宫乃是天上的宫阙,那这三处就如同登天的梯子,必须得经过考验,一路冲上去才行,否则南天剑宫山下人人都能拜访,山上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
“就拿第一关的长蛇谷来说话,但凡要上南天剑宫的,须得在一炷香之内破了他们的一字长蛇阵,长蛇谷是江湖与官兵合作镇守,毕竟是靠白云城最近,管长蛇谷的乃是江湖上称道铁甲白吊的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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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现在做了铁甲镖局总镖师,那铁甲镖局就在长蛇谷。”
“再说那第二的悍关匪,曾经是白云洞天白云山边的匪徒,后来改邪归正归顺与南天剑宫,但他手下的一群冷血汉子,那也是极不好说话的。”
“最后……”
吴亮说的正神采飞扬,但小葡萄突然疑声问了一句,“南天剑宫这么难上?我怎么没听说呀?我们只要去通报一声,他们不就放行了嘛?”
吴亮哼哼道:“你倒是想的美……天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哉……”
忽然吴亮眼睛一瞪,只见在梁昕云的手中缓缓掏出一块令牌来,这块银色的令牌乃是用纯金镶边,其他地方用银镀上青铜,在上边刻着五个小字:剑宫有客牌。
梁昕云有一丝疑惑,问道:“难道拿这个给他们看也不行?可是南天剑宫上次来的人说,那这块牌子去找南天剑宫,一路畅通无阻。”
“额……”
吴亮一时间语塞,只好开始胡揪道:“上面传下来的令牌,那地下三处未必认得。就像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一样,镖局的只认镖局的牌子,山寨的更别说,只认他们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的口谕……”
吴亮随后又补充用来一句:“我看你们俩个小姑娘,根本就没有闯荡过江湖,这点微末道理都不清楚。”
梁昕云笑着道:“说来笑话,这的确是我们几人第一次远游,本来是有人带的,只是那人碰巧有事。”
小葡萄忍不住咕哝一句:“要是少爷在这里,那就没有麻烦事了。”
小道童孙玉山也随声附和道:“大师兄可是老江湖了,跟着他混,那什么三处关隘,上去还不是和闹着玩一样?”
吴亮听见少爷二字,正心里憋着一股气,但听见小道童孙玉山喊道大师兄三个字,那股气就被他咽了下去,浑身舒坦了。
经没经过手,和有无采撷过的花朵,那都是两回事。
再好看的姑娘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