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北刀山刀镰居士就要命丧此地,这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炸响,原来是一道平地惊雷,怒雷响起的一瞬间,点亮了竹林周遭,照的那一方天地三人通体雪白。
而这个时候,谢琨握剑的手一个哆嗦,因为他再次近距离的看见了那尊神秘的黑袍,以及黑袍之下的那双宛若明珠的眼睛。
不,不能说是宛若,那人的眼球上,就活生生镶嵌着两颗夜明珠,在此刻的黑寂夜里发出惨淡的光亮。
紧接着,又是一道怒雷,同时还掀起一阵狂风,将那人的黑色衣袍完全掀起,谢琨与王傧此时两人是面对面,但他们同时从互相的眼眸中看出了震惊,还有讶异,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绝望。
因为他们发现,那黑袍之下,有一道被撕裂的伤疤,正是王傧的竹刀所致。
但伤疤之外,是凄寒的,宛若白骨排列的精钢,这根本不是人,这黑衣袍只是遮盖,黑袍之下,这是一具金刚不坏的傀儡。
认识到这一点,已经迟了,王傧苦笑一声,而黑袍傀儡伸出惨白的手,那手上明显沾染着什么毒药,正如一把亮白色的尖刀直捅王傧的心窝。
王傧几乎已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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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等死,但就在这时,一道罡风从竹林后爆裂,正中那傀儡的头顶,紧接着便传出一声高喝,道:“贼人莫走,休要张狂!”
王傧闻言,眼中终于涌现一丝希望,竭尽全力的望向来人。
在一片轰鸣中,竹林应声倒向两侧,空中那人落地一掌,踩地一踏,转身又是一套虚弥连环掌法,气罡环绕,连续将那黑袍傀儡打的败退两丈的距离,毫无还手的余地。
这样的威势,这样的掌法,似乎光凭声势就已经能够判断出来人了。
长身玉立,一袭白衫,在那夜明珠的光华下,显得正气凛然,一抹胡须,霎时间又是一道风雷。
此人正是侠义堂堂主,赵保佃。
谢琨道:“怎么是你?你不是和绝意宗的人一起往南边去了?”
赵保佃在黑夜中深深望了谢琨一眼,冷笑道:“往南边?如此岂不是就中了你的诡计?那北刀山的道友,只怕今日注定要死在你的手上?”
谢琨厉声道:“你也怀疑我?”
赵保佃一抹胡须,坦然道:“从你提出要主动追击,兵分三路的计策时,我便已经有了疑虑,我想当时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人,便是那湖海院的山平剑客,也与我一样料想。”
“只不过我给了他点暗示,示意他先别抖落出来,不然又怎能眼见如此景致?又怎会钓到你这条藏在身边的大鱼?”
谢琨斥责道:“一派胡言,你说的我根本不认,我只是觉得这个计策可以施行,你们也是一致商量过的!”
赵保佃撇了一眼谢琨手上的住剑,道:“这怎么说?”
“那还不是因为王居士先怀疑我,自保而已。”
王傧怒声道:“明明是你设计要坑杀我,这会儿你还在狡辩?”
岂料到此刻谢琨同样吹胡子瞪眼,怒声斥骂道:“老匹夫,你放屁!到底是谁先动的手?谁好端端的怀疑起自家人来?”
“再说我要杀你,刚才我就动手了,还会看戏一般等着那傀儡近身,再看赵兄来救你?”
王傧闻言一愣,他突然发现谢琨说的好像有道理,的确是自己太激进了些。
这个时候,谢琨又对王傧道:“你说我提出来的这个计策就是要针对你北刀山,我再告诉你一点,老夫也不怕丢人了!其实这计策压根儿不是老夫想到的,老夫只是一介武夫,没那个聪明劲!此乃我门下一位叫陈满的小子想出来的!”
赵保佃与王傧面面相觑,忍不住问道:“那这个在哪里?”
“额……他在……他在……”
谢琨转身瞪了王傧一眼,骂道:“你个傻子,你忘了?他不是就在我灵动湖弟子其中,是跟着我们一起来的?当时的黑袍还是他望见的,你们又怀疑他?”
“黑袍……”
赵保佃猛然回头看向竹林深处,那黑袍人呢?根本不见那黑袍人的踪影,看来是趁着三人交谈之际跑了。
王傧开口道:“实在没想到,那黑袍人居然不是人,而是一具傀儡?”
赵保佃惊道:“傀儡?”
他忽然郑重看向谢琨,沉声道:“既然是傀儡,总要有人操控,而且距离这里一定不远……”
谁又能恰巧藏在暗中,时刻知晓王傧谢琨二人的踪迹,并利用二人的隔阂设下这勾心斗角的一幕自相残杀?
谢琨沉默了,只因为他心中也有了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