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觉得这不是小姑娘的娘亲,想着想着头痛欲裂,但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酸痛。
周朝一个越玉卿不了解的朝代,听阿爹讲古,越家本家在并州,居然挖煤起家,两三代进入朝廷,算是一个新贵小家族。
越玉卿的阿爹越浩然长的清雅绝伦,风度翩翩,去荥阳郑家求学的时候遇见了郑家三房的嫡女,惹得郑家女儿非君不嫁。
这越浩然不但长的清雅绝伦,居然才华横溢让郑家只有捏着鼻子点头,身份虽然有些低,但学识上没有辱没郑家门风。
并州小贵族越家与荥阳郑家攀上亲戚后,入了先郑太后的眼,越浩然跟在当时还是瑞王的皇上身边做幕僚,瑞王被立为太子越浩然成了太子门大夫,皇上登基大力提拔原来的东宫门人,越浩然更是通过智谋和皇上的信任官运亨通现任尚书仆射,真正让越家在京城立足成为新贵的还是因为出了一名皇后。
郑太后原本想求娶郑家本家女,但本家女子中适合的少,合适的少女又不想跳进皇宫这个大坑,越家阿姑越婷,少女时期貌若朝霞,体态风韵绝伦,又是越家倾尽所有培养出来的贵族少女,带到京城本想着配个老牌贵族嫡长子,谁知道这越婷随着郑氏进宫被当时的瑞王看中,郑太后也喜欢她丰盈的身段,不像流行的纤细赢弱姿态,便聘了越家小贵族之女越婷成了瑞王妃。
越婷生下皇长孙第四年,瑞王被立为太子,越婷成了太子妃,越家水涨船高一跃成了京城新贵。
越玉卿自从知道自家是外戚,心里就一直打鼓,以古鉴今外戚下场都不咋好,尤其是皇上的舅舅或者太子的舅舅,没有权利还好,一但有了权力,就守不好本心,总要筹划一番。
更何况自家阿爹门生遍布,让十岁的越玉卿纠结了两年,后来看皇上与阿爹君臣相宜,皇上虽然后宫嫔妃不少,依然对皇后宠爱有加,对现在的太子表哥欣慰有子,越玉卿感叹自己杞人忧天了。
直到两年前,后宫冒出一个明贵妃,长的倾国倾城,更是勾引的皇上信道,服用丹药,以祈求长生不老。更惹的皇后心情郁闷常唤阿娘进宫排解,让越玉卿有种靴子掉地上的郁闷。
越玉卿郁闷的一段时间也就丢开了,有什么事情总有爹娘皇后姑姑太子表哥撑着,太子表哥聪慧过人,总比自己这个理科女强很多。
想想七八岁对太子表哥说什么枪杆子出政权就觉得傻的想捂脸,那时候情智未开,为此太子表哥还问越玉卿什么是枪,居然画了一幅宋朝火龙枪图,专门给太子讲了什么是枪,黄纸十六重为筒,长二尺许,实以柳炭、铁滓、磁未、硫黄、砒霜之属,以绳系枪端。军士各悬小铁罐藏火,临阵烧之,焰出枪前丈余,药尽而筒不损。越玉卿开始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些东西,前世的记忆开启之后才明白了前因后果,越玉卿大学时期与外国同学辩论枪支到底是不是中国最先发明的,查了大量的资料证明最早就是中国蒙古族发明了枪的前身—火龙枪。
如今她心智开通后,再没有胡言乱语过,为此郑氏真是松了一口气,专门带她出门去三清观上香。
“阿姑。”越子墨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接着给另外两个堂姑姑行礼,“五阿姑,六阿姑安好。”
越子墨是二哥越明卿的嫡长子,由于前二嫂生产落下疾病没两年就去了,自小跟着祖母郑氏长大,只比越玉卿小一岁,俩人开始在一个床睡觉,小时候越玉卿每次见到越子墨就叫小弟弟,长大后知道侄子从小没有娘更加怜爱这个侄子,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给他留着,所以两人比旁人都要亲厚。
越玉卿拿着小果子砸向一本正经的越子墨道:“越来越没有以前可爱了,假装正经,看到你就像看到你阿爹,让人郁闷,假正经。”
越子墨无奈的看着越玉卿摇头道:“阿姑,那是我阿爹,当心我告状。”
越玉卿想起自己那个年轻老学究,把世家子那一套规矩当成典范的二哥就头疼,皱着眉头道:“行了行了,说吧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