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我的命,还是用你那把匕首枪?”
任天龙见仇重九蠢蠢欲动,上次大山此人的手段可见一斑,那把匕首枪差点要了他的命。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自当亮剑出击。可任天龙没有出手,只是看起来漫不经心的站在那里,这让对任天龙还算了解的穆梁辰犯嘀咕:“他为什么还不出手!”
就在这时,仇重九按耐不住,刚要步出身去,便被精明的穆梁辰,悄然示意的挡了下来。
“希望你不要死的太快,也别死在别人的手上,你的命还是得我来取。” 穆梁辰突然画风一转,示意仇重九上车。继而侧身看了任天龙一眼:“当然,还有刀。”
见穆梁辰突然上车,仇重九不服,可又不能贸然出手,于是气呼呼的步上车去,很快车身消失在路面上。
而就在穆梁辰的车刚刚消失,山角几处高石突然露出十几名男子的身形,他们全都手持步枪,像是埋伏已久。
任天龙对穆梁辰突然退去,没有一丝惊讶,而是朝着山腰挥一挥手,便迅速钻进车内,下令车队加速行驶。
得到指令的上方人马,如魅狼一般奔进深山,隐了踪迹。
刚才上方隐秘的动静,成野几人也觉察到了,看到这里,他们也是心知肚明。
那些都是自家兄弟,任天龙他们凤楼阁遇袭之后,宋彪打电话给了孟子德,让其派出一队人马死死跟进车队,刚才拦路的穆梁辰但凡敢轻举妄动,上方的兄弟就会立即开枪。
而在穆梁辰他们车队退出之后,任天龙下令放弃击杀,这倒是宋彪他们未曾想到的。
车队驶前,从五丈原出来一路向西,头也不回。
仇重九与穆梁辰所处的座驾,是并排行驶的三辆车的正中位置。车队洋洋溢溢,挥撒在漫黑无边的夜空下,如惊觉的幽明。
“辰哥,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称穆梁辰为辰哥,这在一品堂也只有仇重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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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这么喊。
“重九,你不了解任天龙,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他不敢自视持重,而且我有种预感,周围有人伏击。”
穆梁辰是何等的机警,当日深山堵截任天龙,硬是让其用猛虎做了跳板,生生在他眼皮底下逃走,这样狡猾的人,怎会没有后手。
“你是说那个任天龙知道我们要来?”
仇重九不解。
“那倒未必,只是现在岩塘归他掌控,我们不得不防。”穆梁辰继而思虑道:“错过这次,再想杀他估计很难了。”
穆梁辰意识到,未能将任天龙扼杀在摇篮里,日后待其羽翼丰满,再想铲除就难如登天。
“那我们多叫点人,屠了他狗日的,连他手下那些小虾米一起收拾掉!”
仇重九舔了舔舌头,似有嗜杀成性的怪癖。
“调动全部一品堂的人,我现在还做不到。”
穆梁辰身为一品堂堂主,为帮派创造的价值不菲。曾有帮中资历深厚者言:他是离执事一职,最近的掌权者。
可即使如此,真正调动大批人马,恐怕只有到达执事才能做到,否则还是有所牵制。
总而言之,他现在的权利还不够大。
“你意思我们短时间杀不了他?”
仇重久心中本就不甘,加上穆梁辰束手无策,找机会与任天龙倾力对垒的念头,一时间便在他心中多沉吟了几分。
“静观其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穆梁辰看了仇重九一眼,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继而看眼窗外,目光里闪烁着智谋的影子。
拂晓过后,纪家门庭。
古楼影窗,深井幽院之中,此时多出了一些重要人物。
这些人面色低沉,在苍白的灯盏下,并没有太多人愿意说话。
纪正朗面色凝重,刚与一名中年男子轻语之后,便看向了直面迎来的秦远忠。
“老爷,任先生到了!”
秦远忠恭敬一声道。
“一会带他来见我。”
“是,老爷。”
……
门厅内,影子被安排在了侧厅,有专人供服茶水,任天龙则随着一名带路青年,大步迈进古香古色的内廊庭院。
刚将任天龙送进纪家,宋彪与成野他们就被派回岩塘,眼下局势刚稳,必须步步稳扎。
刚进庭院,任天龙便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
“他就是任天龙!”
“哼,唐大哥就是因为他才死的。”
“原来任传奇比传说中的年轻。”
一些人内心各执一词,但很少有人将针对任天龙,太多负面的情绪显在脸上。
毕竟这里大多出自唐门,自当谨言慎行,还有几个是纪家坐上客,自然不敢太过造次。
从院前行来,任天龙默然不语。
在被人领进二楼,一进房间就看见唐心被一块白布遮掩,内心瞬间崩溃。
他整个人僵在那里,眼睛泛红,脚如铅泥的挪步上前,正想掀开白布,不料便被一名中年挡下。
见此,跟来的秦远忠就要进前,便见任天龙回头一瞥,惊退了那人,迈步的秦远忠便顺势走向任天龙身侧,周遭自觉的让退几步。
白布轻启,面色苍白的唐心已没了生机,任天龙看着他心痛难挡,瞬间唐心为他阻挡敌人的画面,如棒喝一般沉映在他的脑海。
“江湖虽乱,道义未绝……”
“你太孤独了,我陪你来战……”
唐心的正义亮剑,彻底诠释着他心中自己的江湖义。
为拯救任天龙他悍然出手,以一已之力挡杀数十人。
可惜的是,他遭受报复受伤太重,纵然抢救成功,但因长时间的气力衰竭,在苦苦支撑数月之后,依旧逃不了寂灭衰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