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想,他还是不敢说出来。
只能举着手,讨好地笑着。
“知道了,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孔武满意地笑了,松开手,打了一个嗝儿,一屁股坐下。
左手环绕张三的肩膀,左臂搭载其脖颈的位置上。
右手握成拳头,在眼前晃了晃,又给张三看了看。
沉声,“说说吧,在此刻之前,喝酒后,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张三猛的摇了摇头,一口否定。
“嗯?”孔武捏住肩膀的左手,逐渐用力,“好好想想!”
“没有!就是没有!”张三闭上眼睛,一口咬死。
“当真?”
“绝无半分假话!”
“好!”
孔武站起来,走到墙边,提着两坛酒走了回来。
把其中一坛酒塞进张三怀里,高呼,“君无过错,理应嘉奖!”
指了指封漆完好的酒坛子,朗声,“来,饮之!”
“啊!”张三失神,惊呼。
瞅了瞅怀里圆鼓鼓的坛子,整个人直接懵了。
生喝啊?
妈的,这要是一口气喝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这可是两斤!
惊恐求助的目光,放在了二楼其他人的身上。
“看别人干什么?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不是……这可是一坛酒。”张三得浑身发抖,“吾酒量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喝!”孔武亮了亮自己沙包大的拳头。
在威逼下,张三拆开了封漆。
掏出红色丝绸、掏出麻布……
关键时刻,卓文杰踩踏楼梯的声音传来,“咚咚咚咚咚……”
“且慢!子威兄,吾带好酒来了!”
卓文杰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其提着酒坛子的同时,背后还背着一根婴儿手臂粗细,半米多长的圆柱形物体。
司匡抢先一步,迎了上去。
把圆柱形物体拿在手中,提着一个酒坛子,递给了孔武,“子威赶紧尝一尝!这可是镇店之酒!”
“孔武眉毛倒竖,惊呼,当真?”
“尝了就知道了!”
“好!”
孔武没有再纠结张三给不给面子的问题。
接过酒坛子,摇摇晃晃,朦朦胧胧的回到了座位。
猛地跪坐。
按照方法打开盖子,酒香四溢。
将浑浊酒水倒进酒樽。
颤巍巍地捧起来。
放置于嘴边,吮吸一口。
“吸溜~”
辣!
喉咙传来火辣辣的麻痹感。
他伸出舌头,喘了几口气。
蓦然,仰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哈!”
“好氵”
还没等他夸赞完。
突然,只觉得脑袋后面一痛。
“砰!”
一根包裹着几层麻布的棍子,猛地敲了上来。
“咣当。”
孔武打翻酒樽,倒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
场中。
除了卓文杰早有预料之外,其他人,瞠目结舌,傻眼了。
好家伙。
这么干净利落?
纵横临淄酒坊数载的子威,竟然被人一棍撂倒?
可以啊!
司匡骄傲地望着众人。
右手拿着棍子,不断地敲打着左手手心,略有得意。
当世能这么揍孔武的,除了自己,应该就只剩下他爹了吧?
他把棍子随手一丢。
笑着,拱手,
“今日,子威给诸公添麻烦了,在下在此,替他赔罪了。”
卓文杰拱手还礼,笑着,“多亏了贤弟,否则,今日非出大乱子不可。”
“客气了!”
白发地中海激动地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高呼,“今日之恩,吾等记住了!来日有空,来此喝酒!”
说完,酒樽中的酒也顾不上喝了。
他担心孔武醒过来发飙,直接跑下楼梯。
剩下的酒客,也一同跑了出去。
“呼呼呼呼~”
司匡盯着倒在地上,打着响鼾的孔武,无奈摇摇头,“卓公,还请帮忙,找人将子威抬下去。”
“交给我吧!”
……
一刻钟之后,
司匡与孔武,趁着夜色,乘上了返回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