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和海拉的最后决战在瓦拉加尔要塞的最高处开启,在奥丁的神殿中,在数万年前,奥丁亲手毁掉海拉躯体与灵魂的地方,在一切恩怨开启的地方,这已经持续足够久的恩怨也将彻底终结。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宿命的轮回一样,充满了传统命运的厚重以及一丝属于复仇者与被憎恨者的浪漫。
在前往那神圣大殿的必由之路上,在闪耀着金红色光芒的彩虹桥边缘,身穿黑色剑士袍的泰瑞昂就站在那里,他双手拄着重剑,就像是在阻拦着海姆达尔的道路。
他知道这银色英灵想要做什么,而他,不愿意让海姆达尔破坏海拉的复仇盛宴。
那是他作为首领,应该做到的事情。
而海姆达尔,这瓦拉加尔要塞的最强英灵也很清楚,他想要去援助自己的主君,就必须要跨越过眼前的阻碍,死亡大领主泰瑞昂.黎明之刃,艾泽拉斯最强大的男人,一个不可能被他击败的魔王。
海姆达尔在战斗开始之前见过海拉,那被重新改造为苍白女武神的冥狱女王身上缠绕的死亡之力厚重到让人畏惧,但和泰瑞昂相比,海拉的死亡气息简直不值一提,眼前的这个身材纤细的男人,他所拥有的亡灵气息,要比海拉强出三倍...最少三倍!
只是顶着那死亡的阴寒站在泰瑞昂面前,就已经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了。
“你确定,你要对我拔剑吗?”
大领主低声问到:
“你确定你有胜算吗?”
“铿”
海姆达尔手中的雷霆巨剑上跳跃着蓝色的闪电风暴,他双手持剑,将利刃对准了眼前的大领主,他的钢铁之躯有7米高,而大领主只有2米,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人正准备欺负一个小矮子一样。
“我不知道。”
银色英灵沉声说道:
“但我必须过去!不管挡在我面前的是谁!”
“哦,唯意志论吗?”
泰瑞昂撇了撇嘴,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扣紧了灰烬使者的剑柄,在一声轻鸣之间,那沉重的利刃,从造型古怪的剑鞘里被抽了出来,一抹晦暗的流光在这刀刃上跳动着,伴随着大领主手腕的活动,一抹抹黑色的剑影在灰烬使者划过的空气中显现,最后又归于那平伸的利刃之上。
“你们这些英灵,这些泰坦造物,都有一种不合时宜的骄傲,就好像你们的钢铁之躯生来就比血肉更高贵,就好像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的,那种毫无理由的傲慢让人厌恶,奥丁是如此,他麾下的战士也是如此...”
在大领主力量的流淌之间,灰烬使者刀刃上的数个死亡符文被一一点亮,让这把黑色的利刃萦绕着幽蓝色的微光,看上去非常漂亮,就像是水晶制作的厚重剑刃一样,而一丝流转的寒气,也在那剑刃上飘散,很快就化为实质性的寒冷,如风一样掠过这死寂的厅堂,给这不满尸骨的大厅又一次加持了阴森的冰霜。
“别把自己弄得像是苦大仇深的弱者,也别将大反派的光环套在我头上!”
大领主看着眼前的海姆达尔,他对着银色英灵说:
“在开战前,我给过你们警告,我给了你们我的善意,是你们自己拒绝了,这场战争之所以会发生,也不是因为我残暴不堪,而是因为你们走在了错误的路上!战争,就是我说教的方式,我相信,它能有效的纠正你们的思维。”
“你看,我对于世界的规划早已开始!我已点亮了自己的标志!就在惶惶烈日的天空中,而我的灯火...向整个世界展现我所期待的未来...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老鼠,我用死亡将它们尽数淹没!所有的老鼠...”
“你们!”
泰瑞昂抿了抿嘴,颇为不屑的说:
“将是最后一只!”
这番古怪的解释并没有让海姆达尔内心的怒火平息,反而让银色英灵愤怒更甚,作为天生的泰坦造物,海姆达尔缺乏一种感性思考的模式,他和其他泰坦造物一般,总是选择最理性的思维,而在他看来,奥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他们,是正义的。
但泰瑞昂却将他们为这个世界付出的牺牲视为老鼠在黑暗中的挣扎,这彻底激怒了海姆达尔。
“无礼之徒!”
银色英灵就像是最娴熟的战士一样,在一声饱含愤怒的战吼中,他挥起巨剑,朝着被黑暗萦绕的大领主发动了迅疾的冲锋,实质性的红色怒气缠绕于英灵之躯上,在那雷光的闪耀之间,让海姆达尔看上去就像是真正的神灵一般。
在维库人的传说中,他亦是神明的一员。
“感受这创世之力!”
“哗啦”
被风暴雷光缠绕的雷霆重剑如迅猛的闪电一样砍向大领主,海姆达尔的英灵之力带起的沉重剑风,将大领主的长发吹起,泰瑞昂迎着那落下的剑光向前迈出一步,在死亡力量的充盈中,大领主的躯体飞快碰撞,在眨眼之间,就成为了和海姆达尔一样高大的巨人。
他手中沉重的灰烬使者划过一道黑色的轨迹,由下而上,精准的挡住了银色英灵砍下的巨剑,在一声让人牙酸的碰撞中,那恐怖的反震力通过雷霆长剑传导到英灵的双手上,将他钢铁的手指撕裂开,大领主这一击毫不留情,在他手腕的翻转之间,海姆达尔手中耀眼的雷霆巨剑脱手而出,在呼啸之间,刺入了两个巨人的战场外侧。
一击得手,大领主空余的右手向前探出,在间不容发之间,扣中了海姆达尔的脖颈,英灵战士躯体之外闪耀着的符文光芒和那厚重的能量护盾就像是薄纸一样被撕开,大领主手指上闪耀着的黑暗,和那雷霆剧烈的撞击,在灼热的能量火花四溅之间,这强大的银色英灵就被轻易的提到了半空中。
泰瑞昂看着在手中挣扎的海姆达尔,他的五根手指一点一点的收紧,冰冷的力量渗入英灵的钢铁之躯中,扼制他不断试图爆发的力量,让他变得虚弱,让他如同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