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昏暗的大厅,位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这大厅四周的墙壁上雕刻着很多古怪的壁画,大都是在描述术士们口口相传的故事,其中还有一些绘刻着复杂的魔纹,在墨绿色的邪能涌动之间,这些错综复杂的魔纹能提供给这大厅种种能力。
比如静音、比如能量防护,或者在必要时候,干脆可以形成强大的禁锢力量,将这大厅变成一个邪能的试验场。
而在昏暗大厅的角落里,放着一排古怪的罐子,其中用术士魔法封印着一些独特的恶魔标本,也有一些很恶心的玩意,比如恶魔的心脏,肺或者干脆是充盈着邪能的骨髓。
乍一眼看去,这里倒像是疯狂术士们的邪恶实验室。
这里确实是一个术士团体的聚集地,而且在最近几个月的发展中,这里越发有成为艾泽拉斯术士“圣地”的征兆。
黑镰议会,一个新成立不到半年的组织,却极端的充斥着其他组织没有的活力,以此地储藏的海量知识闻名于黑暗世界,吸引了很多为了力量不顾一切的疯子前来“朝拜”,而只有他们中最优秀的那些,才有资格成为黑镰议会的外围成员。
很少有人知道黑镰议会的首领是谁,而在大多数时候,黑镰议会的日常行动,都由几个术士领主来维持,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狡诈而无情的混蛋,都是如过街老鼠一样的术士职业里的豪杰。
而现在,黑镰议会又一次开始了内部的讨论...无休止的争辩,反驳与勾心斗角,阴谋的味道充斥着这个大厅,但相信我,这只是邪恶的术士们最微不足道的日常。
“我觉得那是个坏主意。”
侏儒术士威尔弗雷德抓着自己的宝贝魔印,这个一头白发的侏儒症皱着眉头,一边翻看着手边的典籍,一边对其他人说:
“一个很坏很坏的主意,我可没打算去帮那些人类打半人马,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人类可没帮过我,那些讨厌的人类孩子还朝我丢过烂泥巴,嘁,愚蠢的生物。”
“孩子们朝你丢烂泥巴是因为你召唤小鬼吓唬他们,而那些人类不愿意帮你,是因为你在成为术士之前,是一个可耻的三流小偷!整个夜色镇还流传着你偷东西被猎犬追了一晚上的囧事。”
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侏儒的抱怨,他毫不在意的揭露着侏儒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什么邪恶的混蛋,会诱骗一个14岁的孩子和你一起去研究术士魔法,当时的你难道不知道,研究术士魔法是一种禁忌吗?难道你不知道,让一个孩子沾上术士的流毒,就等于毁掉了他的一生吗?你这恶毒的杂碎!”
听到这声音的嘲笑,侏儒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他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和恶毒:
“我当然知道那是禁忌,我的坎瑞萨德老兄,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种禁忌,但我“邀请”你和我一起研究术士法术的原因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因为你这小混蛋放狗咬我!仅仅为了两块面包!你这混蛋!”
“所以当时在达拉然,我就该把你扔出去喂亡灵!”
人类术士坎瑞萨德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他和侏儒威尔弗雷德之间的恩怨说上两天两夜也说不清楚,而虽然两个人总是吵架,但实际上,他们私下里的“交情”很好,嗯,我的意思是,在出卖彼此之前,他们还会考虑上几分钟...你要知道,对于术士来说,这样的举动完全能表明两人的“友情”。
“吵吵闹闹!真让人厌烦!”
第三个开口的,是一个高大的兽人,他穿着硫磺火颜色的法袍,背着一把燃烧的骨杖,在他的脖子边缘,是一圈圈燃烧的实质烈火,那并非单纯装饰...关于兽人术士雷特森和他的“火焰脑袋”的由来,可谓艾泽拉斯术士界最畅销的“奇幻”故事,那是一次失败的召唤邪脉大恶魔的仪式的“纪念品”。
但并非每个术士都和雷特森一样幸运,在召唤出了远超自身实力的邪脉大恶魔之后,还能留下一条狗命...准确的说,如果不是那一天晚上,黑镰领主克尔苏加德因为想念自己的小猫意外失眠的话,恐怕雷特森就得以另外一种形式,和黑镰议会的其他成员见面了。
不过,兽人术士的“火焰脑袋”给他带来的不只是来自同行的嘲笑,这种来自扭曲虚空,变异的邪能火焰附着在他的躯体上,给他带来了和邪能难以想象的亲和力,也让这个天赋一般的兽人术士,因此一举进入了术士大师的行列。
换句话说,这恐怖的伤痕,是一种可怕的“恩赐”。
“老大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不需要你们来挑挑拣拣!”
大概是因为被克尔苏加德救过一次,兽人雷特森显得非常“忠诚”,他将手中的骨杖点在地面上,在脖子上的烈焰燃烧之间,他恶狠狠的瞪着咕哝着什么的侏儒,他沉声说:
“别忘了是谁把我们从恶魔和死神的包围中拯救出来的!”
“所以我更好奇的是,老大去了哪?”
最后出声的,是一个娇媚的女性,看上去是个风姿卓越的高等精灵,她叫辛菲尔,是一名在家乡名声狼藉的术士,和其他人一样,在漂泊了数年之后,她终于在克尔苏加德一手创建的组织里,找到了“家”的感觉。
值得一提的是,在数个月之前,辛菲尔跟着克尔苏加德一行人突围出恶魔的包围时,因为魔力过载而导致毁容,不过现在,她又一次恢复了曾经风骚妖艳的美丽脸庞,甚至还变得更漂亮,更诱人。
不过也有私下的传言说,这是因为疯狂的辛菲尔将一头高阶魅魔的灵魂撕碎后混入了自己的灵魂里,才让她恢复了美丽,但对于术士而言,这种残忍的行为远远称不上过错或者疯狂。
“老大让我们去帮人类,自己却跑到一边当观众,这可真让人心里难受。”
辛菲尔一边用矫揉造作的声音表达着不满,一边在众人身边走来走去,那薄纱一样的裙子摇摆之间,裙底的风光让看魔法书的侏儒顿时有些魂不守舍。
“说起来,坎瑞萨德老兄,你那可爱的小妹妹最近怎么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