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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过年来借钱的

“啪啪啪啪……”

一大早上,非常不友好的敲门声让叶青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躲在被窝里的叶彦捂住了耳朵,默默地继续睡觉,开门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也就落到了叶青身上,兄妹住的房子虽然老式,在这个时代有些落后,但是挺宽敞,三室一厅加厨房,叶青就住在叶彦隔壁,他有种想要叫叶彦去开门的冲动,但是这不可取,他知道是什么结果,还是只能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开门。

“升温了吗?”叶青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他突然觉得似乎没往常那么冷了,大冬天的,他这里没有暖气不是用不起,而是没必要,正常来说也只有早上冷,所以昨晚才有叶彦穿着一条短裤的情景,不过叶青现在感觉,似乎早上也不太冷了。

打开门,门外一对中年夫妇站着,手上提着东西,都是一些拜年用的物品,这对夫妇叶青自然认识,可不就是自己那个小叔和婶婶吗?也就是他爸的弟弟,也是叶彦他爸的弟弟,虽然叶彦是超兽是事实,但是叶青真没在心里否决她是叶家人。

“小叔,婶婶。”叶青赶紧是让开身,请进客厅里:“我们这当晚辈的都没去看你,你这还反倒买东西来看我跟叶彦。”

“一家人,一家人。”叶青小叔笑盈盈说道,夫妻两个将一大堆东西放在桌子上。

“叶彦,出来。”叶青跑到门口吼了一句,又赶紧是端茶倒水,给招待自己这叔叔和婶婶。

“小叔,婶婶。”从被窝里爬出,穿着单薄衣服的叶彦来到客厅。

婶婶顿时数落道:“哎呀,叶彦,你这不冷啊,怎么穿这么点,叶青你没照顾好你妹妹啊,叶彦赶紧去多穿点。”

“我不冷。”叶彦道。

“小叔,婶婶,你们刚好来了,这也快到点了,待会儿就在这里吃吧,我这菜在年前都买好了,现在大过年的都没卖菜的。”将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叶青在叶彦身旁并排坐下,满脸笑容说道。

“好啊,我尝尝你这手艺啊。”叶青小叔对叶青笑道。

而另一边叶青婶婶则是拿出一个红包:“来,叶彦拿着,”进而又对叶青笑道:“你这个当哥哥的这么大了就不要红包了吧。”

“谢谢婶婶,恭喜发财。”叶彦欢喜的接过红包收好,叶青则是笑而不语,因为他觉得今天有事儿,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是自古以来先人的实践理论得出来的,他清楚自己这小叔一家跟自己可没什么太大的交情,尤其是自己父母都没了之后,更加是没有来往了,这今天突然出现,叶青还以为认错人了。

“叶彦啊,你读几年级啦?”

“我没去读,不想去。”

“不能不读书,读书才是一条捷径啊,你表哥就是读书出众,现在去了省级超兽学院了,国家免学费。”

“呵呵,我还就是超兽呢。”叶彦和婶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提到超兽,她就猛然想起,自己就是超兽,而且还和叶青有了一个不完整的契约,就是昨晚发生的事情。

叶青在一旁和小叔聊着一些军事理论,听着自己婶婶的话有些不太是滋味,当然表面是若无其事,像是根本没听见,他其实也想读完九年义务教育,九年义务教育读完之后,成绩优异,就可以进市超兽学院,甚至省超兽学院,所谓超兽学院,自然就是培养学生训练超兽的学院,九年义务教育不过就是为了教育学生的素质、心理、以及超兽界的常识,为的就是让人有个好的三观,不至于以后有了超兽,想着用超兽做坏事。

叶青五岁开始读书,到了十一岁完成了小学毕业,十三岁读初二,而且在校期间成绩还不错,不说进省超兽学院,市超兽学院还是完全没问题的,一旦进了市超兽学院,那以后的命运可就大不相同了,你想想,你有一只会喷火的龙多霸气?你有一只会喷水的龙多霸气?你有一只会放电的狮子多霸气?

当然,这些,叶青现在只能是想想就好,就差那么一年没读,辍学了,家里的叶彦当时十一岁,叶青只能这么选择,跑出来做了不少工作,还是够兄妹两个吃喝无忧,而且叶彦的父母全然无踪迹,自己父母也是没了,算是同病相怜,因此,让他倒也从没有怪叶彦的心理,反而是觉得真幸运,有个表妹陪在身边。

到了中午饭点,叶青见自己这婶婶两口子居然还不走,真就是要留下来吃饭,不像是开玩笑,所以,这就更加印证了叶青心里的猜测,必定有所求,不是他心胸狭隘,而是他父母的葬礼上,他这小叔一家一个人都没来,至今一个电话都没过问,他清楚记得自己父母的葬礼上,更多的其实是自己初中同学和小学同学,至于亲戚什么的,少的可怜。

寒暄几句,并且不着痕迹的把叶彦叫到一边,叶青叮嘱道:“你别随意答应任何事,知道吗?”

“知道了,你妹我没你那么笨。”叶彦只是白了他一眼。

叶青这才放心的进入厨房去砍瓜切菜。

所谓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心知肚明对方肯定有所求,叶青还得客客气气招待,还把过年前买来放在冰箱里的肉给拿出来,他不敢说自己做的多好吃,只能说家常便饭,至少叶彦吃得下,他自己吃得下。

叶青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小时,期间那个婶婶几次要来帮他打下手,都被他委婉拒绝,几句客套话打发。

饭桌上,叶青和叶彦并排坐在一边,叶青和叶彦共同的小叔和婶婶并排坐在另外一边,与兄妹二人面对面。

“叶青,你这做的比你婶婶都要好吃得多。”叶青小叔赞道,“来,干一杯。”举杯,都是白酒,毕竟冬天,哪能啤酒,只有叶彦一人是果汁。

“家常便饭而已,小叔这么夸,我哥他都要飘了。”叶彦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叶青小叔喝了杯白酒,辣得“哈!”的出气,有意无意的问:“对了,叶青啊,你爸你妈出事之后,那个肇事司机怎么处理的,被抓进去判刑了吗?赔的钱够不够你们兄妹生活的,不够我这里给一些给你。”

“比我还要虚伪。”叶青心里念叨一句,开口道:“不用了小叔,我跟叶彦生活够了,那个司机赔了78万,加上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工,不用麻烦你们了。”

实际上赔偿的是298万,叶青之所以撒谎,是因他听出了自己小叔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想借钱吗?故意说78万,哪怕他小叔狮子大开口也不会超过78万,如果他如实所说,他小叔又要借那么多,他又不想借,那就伤了和气。

而叶青的婶婶听到78万则是眼前一亮,她夫妇二人的确是想要借钱,这一点,双方是心照不宣,只是还没到开口的时候。

叶青小叔继续问道:“哦,78万啊,你现在在哪里做事啊?我记得你读了初二的,工作应该不差吧,虽然比不上去超兽学院深造好。”

“在一家公司做超兽图鉴数据分析。”

“能有多少钱工资?”

“工资还行吧,够我和叶彦生活。”叶青并不愿意透露,所以打了个马虎眼。

作为一个成年人,叶青的小叔当然不可能去追问,桌子底下的手悄悄碰了一下自己老婆,夫妻二人心照不宣,心领神会。

叶青的婶婶放下筷子,忽然之间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婶婶?”叶彦开口问道。

实则却是叶青给了她一个眼色,让她问,叶青虽然特别想装作没听见这声叹息,但是就算装作没听见,也没用,该来的还是要来,躲是躲不过的,倒不如痛快点听听想借多少。

婶婶又是一口气叹出,突然之间就愁眉,道:“你表哥不是被保送到省级超兽学院了吗?学费是免除了,但是超兽的钱非常贵,我们这一时间也就拿不出来那么多,没有超兽的话,是不能在学院里学习的。”

“我记得只要进去学院,成为学院的学生,学院就会免费发放一只超兽吧?元城是保送到省级超兽学院的,一样可以免费得到一只超兽啊。”旁边的叶青开口道,元城全名叶元城,是他表弟,也就是他小叔的儿子,比他小两岁,刚好今年义务教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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