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江夏小儿收买了?”
阴符公发出了意味难明的笑声,他语气艰难的说:
“好手段,好手段啊!竟是比墨九那方正君子更难对付些,本尊输的不怨。但莫要以为这就完了...”
他扣住麟主的爪子,将那龙爪更刺入自己的分身躯体。
他死死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妖圣,竭尽最后的力量,咬着牙说:
“荒主破封时,本尊也会重生的,到那时,我会在灭世灾厄之下,笑看你等灰飞烟灭...别怕,别怕...
你等这群蠢货死了之后,本尊还会救下这方世界众生。
到那时,你们才会知道,唯有本尊,才是那天定的救世之人!什么墨九,什么江夏,都只是一群...”
“噗”
他最后的恶毒诅咒还是没能说话,就被麟主一把抽出了心脏,顺连带大道元神都被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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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罪渊之上。
老江的驺吾车停在了罪渊边,他从车上跳下来,在眼前的石头山峰上,精赤着上身的第五流离正以大佬坐姿坐在那。
手边放着一杆墨黑色的战戟。
嗯,造型很经典,就是方天画戟的样式,还带着骚气的红缨流苏。
明理院院主手里把玩着一颗不规则的石头,仔细去看,那石头完全是由凝练的天魔之气汇聚成,被第五流离的指尖蛮力压缩到极致。
此等能量的极致压缩,甚至形成了石头一样的实体,在第五流离指尖活动时,那魔石还会改变形状,像是橡皮泥一样。
依然能从其中听到灭世天魔的惨叫。
这应该就是从芭芭拉身上释放出的灭世天魔最后的下场了。
嘁,这乡下地方来的天魔就是逊,号称灭世呢,结果连两个臭炼体的都打不过。
“院主真是好兴致。”
老江抓着玄天剑器,对眼前面无表情的第五流离拱手说到:
“院主也真是厉害的很,这样一头天魔都...”
“废话少说!”
第五流离闷声打断了老江的话,他抓起手边的方天画戟,也不起身,就那么盯着老江,就如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他说:
“你想怎么死?自己选一种吧。我明理院五百年里,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本尊今天就告诉你,江夏。
你这臭小子死定了,谁都救不了你!”
“那...”
江老板撇了撇嘴,指着后方正被麟主留下的千域万龙图镇压着,但还是风起云涌的罪渊,对第五流离说:
“我跳下去行不行?”
“不行。”
流离院主瞪了一眼老江,说:
“同样的招数,对炼体者是不会生效第二次的。之前刘楚已经玩了一次金蝉脱壳,你还想再玩一次?
你把本院主当蠢货耍吗?”
“那,要不,我站在这让你砍一刀。”
江老板摊开双臂说:
“你若是不解气,多砍几刀也行。院主乃是明白人,今天这事你不该不明白,我看似狂悖,不过也是得了上头默许罢了。
在离开苦木境前,为你们这些主战派扫清内部障碍。
那些你们不方便也不能做的事,我都替你们做完了不是?这么大的黑锅都背了,你们还想让我干嘛?”
“呵呵。”
第五流离冷笑了一声,这个炼体者站起身,挥手将方天画戟抬起,抵在江老板脖子下面,他说:
“想让本尊消气,简单的很。
你不是给了麟主老哥一方界域之石吗?好家伙,这东西你都搞得来,方才与老哥切磋,差点被它一爪子拍死。
本尊也不多要,也给我一块那好东西,我就消气了。”
“好啊,不就是界域之石嘛,肯定给。”
江老板满嘴跑火车的说:
“但现在没有,破灭的大灵界不是那么好找的,院主总得给我点备货时间,只要找到了,绝对第一时间给你送来。”
“你看我像傻子吗?”
第五流离指着自己的脸说:
“你确定要把我当傻子玩?”
“我是真没有啊。”
老江翻着眼睛说:
“你就算杀了我,我还是没有,但你若让我活,说不定以后就有了。你家夫人可是鸿雁会会长呢,最是会做生意的人。
院主常年耳濡目染之下,不可能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唔,你也知道我家孩儿要出生了。”
流离院主收回战戟,叹了口气,他看向身后罪渊,又回头说道:
“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想让我吃下这个亏,可以,但这就相当于你欠了我人情,人情债是要还的。
我也不为我自己寻什么好处了。
你既是墨九钜子留下的上策,想来带个孩子逃脱这灭世绝境应该是做得到的。带我家孩儿去一个好地方。
一个能让他不像我们这般活的累的地方。
你若能做到,我就放你一马。
我与我家夫人是走不得的,为今之计,身为人父,也只能多为孩子想想了。”
这炼体者脑后黑发被风吹得动了动。
他看着眼前老江,说:
“本尊向来不喜欢搞什么阴谋诡计,今天算是破了例,试了点计谋,让你欠下我这个人情...发誓吧。
发一个心魔大誓,好让本尊说服自己,给你让开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