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当时我也没看出什么。”
慧音面容平静，这倒不是欺骗苏修，毕竟哪怕是她，也总会有事后诸葛亮的时候。
幻想乡里，是存在各式各样的妖怪的。
不同的存在对应着不同能力，绕是慧音，也不可能随便断言，做出判断。
但是……
“但是我想，我应该是知道……到底是谁出的手。”
“说。”苏修缓缓吐出一个字，言简意赅。
风暴降临之前，往往都是如此，平静得起来总是让人心悸得可怕。苏修心里，其实并不像他看上去那般平静。
关键，还是要取决于慧音后面的说辞。
此时，苏修因着信息差的问题，却是错漏了这方面的考虑。否则，先前那般阵容的人偶大军，便足以让他做出判断。
慧音这边，她微微顿了顿。
“那应该是一个人偶师动手的结果，当初那些人偶也应该是她的手笔，一个……被召唤而来的英灵的手笔。”
“是谁？”
苏修问了这么一句话，但随即，并不再开口。他觉得没什么意义，条件如此受限，即使是知道名字也不一定会熟识。
然后……
“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慧音说道，“我想那个人应该就是叫这个名字，她跟我和帕秋莉都来自一个地方……”
后面的话，苏修就没再听进去了。
毕竟也没啥意义了。
幻想乡少女的话，苏修表示，听不听都无所谓，自己绝对比你们知道的还要多。
而威震天，他就更熟了。
只是……
“为什么会是她？”苏修疑惑地道。
“这样，不就太多一点了吗？”
圣杯战争总共也就七个职介，来自同一世界的就直接占据了三个位置。就理论上而言，这是很不现实的。
这已经不是“世界那么大”的问题了……在浩如烟海、恒河沙数一般多的世界当中，出现这种状况，怎么看都是有鬼的吧。
苏修狐疑的眼神瞟了过来，慧音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毕竟真要追究到底，这似乎都是某只帕秋莉的锅……然后慧音就很随便地，把女孩给卖了。
“事实上，这的确是有原因的。”慧音慢条斯理地说道。
“因为我并不是正常‘降临’，而是被‘召唤’而来的。”
苏修闻言，为之一愣。
“召唤”和“降临”，这是两个全然不同的概念。
就像苏修，他因为茜茜而限界，这便是召唤。而据他所知，会通过这种情况来到这个世界的，这次应该就只有他才对。
像其他六个职介的英灵，都应该是类似拆盲盒一般的随机降临，于不同地点不同时间段，在苏修之后出现。
但……
“还是有例外的。”
慧音这么解释道：“我就是那个例外。”
这话虽然有些不明不白，但苏修短暂思虑过后，便想到了其中关键。
“是帕秋莉召唤你的吗？”
“嗯。”慧音点头。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难解决。
因为圣杯战争的特性，知道的本来就不多。这是将其限制住的唯一原因。但如果就是圣杯战争的英灵，那问题就荡然无存了。
英灵召唤英灵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圣杯战争的出处，型月第五次圣杯战争，那一届的Caster就召唤出了一名Assassin。
其真名为佐佐木小次郎！
对，没错，龙族世界里，苏修身上套着的英灵模板，就是来自那货。在当初，这也是帮苏修度过了最初的新手期。
慧音和帕秋莉之间的关系，就是类似如此。
“那这么说的话，爱丽丝应该也是被人召唤过来的吧。”苏修眯着眼，心里面则是盘算了起来。
此时，剑阶就是他自己，而术阶、杀阶、狂阶，这三个职介，苏修也都见过了。
可供爱丽丝选择并不多，但结合人偶师特性的话……
“骑阶Rider吗？”
人偶师本就是操纵驾驭这一方面的特性，而驾驭、强行支配、控制这类引申义，本就是【骑乘】的一种。
爱丽丝或许不擅正面交锋，但在此一道上，对方绝对是大师中的大师。
“也难怪茜茜会中招了。”苏修叹了口气。
苏修看向了慧音，“既然如此，虽然爱丽丝不是你们召唤过来的，但降临应该也和你们有关系吧。”
这是肯定的。
毕竟，还是那句话，没有特定媒介进行触发召唤的话，开盲盒的几率是真的让人崩溃。
而苏修这一句话，也是再一次的让慧音尴尬了起来。
毕竟吧……爱丽丝之所以会降临，说到底也是她们的失误。
“把她召唤过来的人，应该就是罗兹瓦尔了吧。”苏修顿了顿，生怕她们不知道那是谁，补充道。
“就是一个小丑般打扮的男人，说起话来阴阳怪气儿的，各种欠揍。”
慧音苦笑，然后点头，苏修的形容还是蛮生动的。
“那还真是糟糕啊。”
苏修完全可以猜到，有着福音书预知未来的罗兹瓦尔，到底是有多么的肆无忌惮。
茜茜是波塞冬公主的事情，应该是瞒不住了吧。
或者说……
“关键全都在于，后面波塞冬那里的大战吗？”
苏修喃喃出声着，若有所思。
按照当时离开黑月基地的情况来判断，十月应该是一如既往地坚挺，毕竟，玄月那家伙，总不至于对自家弟弟下手。
穿越异世空进行救人的桥段应该没了。而现在，距离海皇争霸赛开始，应该也就几个月的事情了。
“不好办啊。”苏修一时拿不定主意了。
继续追踪下去，很可能是没有结果的。但就这么回去的话，苏修心里，也同样是很不甘心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慧音的身上。
“盯——”
被苏修直愣愣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慧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颇为尴尬地问着，“那个……有什么问题吗？”
“的确有。”苏修道。
“不过，这应该就麻烦不到慧音你了。”
有意无意地，苏修朝着帕秋莉瞅了一眼。
……
“诶？”
“你说什么！”帕秋莉瞬间原地爆炸，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说要让这个家伙，跟我一起学习七曜魔法？”
“慧音，你开什么玩笑，我是不会答应这种事情的……”
帕秋莉态度坚决，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
然后……
“好吧，我错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帕秋莉怂了，帕秋莉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