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胡难得看他笑话,心里爽得不行:“殿下,借了人的东西,怎么能还没让人看完就要回去呢?!”
“老子后悔了!”
“那可不行~”
元胡大笑着抱着书直接翻窗户逃了!
这边热闹至极,紫宸殿内,谌容和申姜却已经换上了夜行衣,悄然融入夜色。
之前有事耽搁了,今日又打了一架,她更觉取回狼牙棒刻不容缓。
宫墙下。
申姜揉着刚才摔下来砸青了的手臂,怨念地看向自家主子:“陛下,您要装到什么时候啊?”
“装到——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王。”
谌容负手而立,抬头看向夜空。
皓月皎洁,像是一轮巨大的银盘,高悬在无尽的深渊中,却散发着明亮而柔和的月光。
她坚信,她的理想会如这皎洁的圆月,尽管深处黑暗,却依然能照亮摸索前行的人。
申姜看着她坚定的神色,觉得主子好像变成熟了。
正想着,他整个人就被腾空拎起,吓得直接张大嘴失了声。
等平稳落地,他还处于惊悚中:“陛下,您……”
居然可以直接飞了,不用他在底下垫着了!
谌容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颇有几分得意:“你以为朕为何每天都会睡懒觉?”
“不是装的……”
吗字还没说出来,申姜顿时捂嘴,佩服不已。
果然,聪明人都在暗中偷偷努力。
“陛下,您可真是太厉害了!轻功练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直接就带着奴才飞出来了!而且还特别稳!简直如履平地!就像是天生的鸟儿一般!”
“天策上将要知道您有这么大的进步,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申姜一路上狂拍马屁,两人终于到了皇陵。
轻车熟路的绕开了守卫,避开了各种机关,到了最后一层,谌容让申姜在外等着,她自己进去拿。
狼牙棒就放在父皇和母后的灵柩之间。
她一眼就看见了。
格外爱惜的摸着狼牙棒,谌容从怀中掏出一小瓶酒,伸手随意的转动了下她娘石棺下的开关,打算跟她娘好好唠唠嗑。
却不料——
空的!
她娘的遗体不见了!!
谌容大吃一惊。
立马环顾四周,仔细检查,不放过任何痕迹。
却发觉对方身手极好,且行事缜密,连根儿头发都没留下,如果不是她打开棺椁,根本发现不了任何异常。
脑中粗略过滤了几个会偷她娘遗体的人选……
谌容神色肃穆,关了开关,提着狼牙棒匆忙出去。
申姜瞧见她脸色不好,问:“怎么了陛下?”
“没事儿。”
谌容面色冷静,隐着些暗藏的杀气。
申姜不再多问。
两人一路沉默,火速回到紫宸殿。
谌容交代:“明日往宣和殿门口放两盆龙船花。”
“是。”
……
左相和安国公瘫在家,朝中小反派们安静如鸡,大臣们启奏的都是正常而琐碎的事。
下朝后,贺扬和沈太傅去了紫宸殿。
具都十分紧张:“陛下,出了什么事?”
不是要紧的事,龙船花一般都会放在御花园,由贺扬的探子往外传递消息,贺扬在悄悄进宫商量。
若直接在朝堂门口摆放,那就是天大的事。
谌容直接道:“我娘的遗体被偷了。”
两人震惊。
谌容简单的说了下昨晚。
贺扬诧异:“没有任何线索?”
“没有,对方很专业。”
贺扬拍了桌子:“左相、安国公、贵太妃党干的!?他们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沈太傅摇头,觉得不可能,深思道:“他们若是知道这个秘密,朝廷早就乱了,何至于被武乾小太子按着头打。”
贺扬觉得也对,乱党们确实没理由按兵不动。
“那会是谁干的?武乾帝?他觉得征伐失败丢了面子,所以把咱们曌帝给偷了!”
沈太傅无语:“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他蠢儿子偷走?”
贺扬:“……倒也是。”
随即,他又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曌帝诈尸了!?自己走了?”
谌容:“……”
沈太傅:“……”
“害,总归不会是谌肃……”贺扬幽幽地叹道:“那小子一直跟曌帝形影不离,曌帝驾崩后他就失踪了,总不能是他变态,偷了曌帝的尸体,独自留恋吧?”
谌容和沈太傅骤然缓缓的对视了一眼。
还没发表各自的意见,门外传来嘹亮的一声:“皇贵君到——”
夏侯渊一进门就瞧见三人是在商议事情的样子,顿时更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