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潇洒地走在前面。
锅很大还烫,小副将一个人抱不了,便命人抬着,跟在太子爷后面,走得极拽,理直气壮,目空一切。
左相夫人当场就被气晕了。
左相从宫里匆匆赶回来的时候,相府门前看热的人都散去了。
一进门,瞧见十个美男站在院子中央还没被安顿,就明白自己回来晚了。
左相眉头紧皱,阴沉着脸,想着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管家就奇了怪了,武乾小太子的大腿就抱着这么香?以至于都不怕得罪他们相爷!?
他半讽刺,半探底细:“你们一个个的也不过弱冠之年,干什么不好?学着武乾太子倒插门?还成群结队的来入赘!”
美男们:“……”
说得他们都想手牵手了。
嘴上不说,暗地里却翻了白眼儿。
没点儿好处,没点儿存活的保障,他们又不傻,哪敢到左相府找晦气?
实在是……
“我们都是些落魄逃荒的可怜人,父母姐弟早已故去,只身一人,依无可依,幸得女皇陛下垂帘,才来到相府。”光明正大的蹭吃蹭喝。
当个哪怕一无是处,也能舒坦躺着,还可享受荣华富贵的米虫。
管家嘴角直抽。
这是一堆光脚难民,把他们相府当善堂了!
美男们一个个弱柳扶风,脑子却不弱鸡,瞧着相爷难看的脸色,瞬间想到日后的命运。
怕被磋磨,忙道:“相爷,皇贵君说了,我们都是御旨赐来的,左相府必须好吃好喝的待我们,不然就是对女皇不尊重。”
左相脸黑,眉骨直跳。
没把这些小倌似的腌臜货赶出去就不错了,他还得捧着伺候着!?
左相的神情逐渐阴鸷起来。
美男们心里直哆嗦,想起皇贵君的交代,一点点硬气了起来。
其中一个蓝衣美男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弹:“皇贵君说了,深宅多有阴私,为了确保我们每天都活蹦乱跳,有危险可发射信号。”
左相:“……”
他想得还真是周密!
美男们继续提条件:“还得满足我们的正常要求,待我们必须如待亲兄弟一般,不然,就是不尊圣旨、罔顾圣恩。”
亲、如、兄、弟!?
左相青筋暴跳。
拳头攥得咔吧咔吧响。
美男们眨眨眼:“皇贵君说,他会时刻盯着您的。”
左相恨不得将夏侯渊碎尸万段!
这不就是明目张胆的细作吗!
死寂了片刻。
左相咬紧牙关,终是忍了又忍,收了把这些人统统关进柴房的想法,让管家妥善安排。
管家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伺候着这帮祖宗们进后宅。
相爷也不过一妻两妾,这群美男一进府,反倒衬得夫人更像是这府里的主子了,相爷跟个娘们似的做了配。
唉,这都什么事儿啊!
……
晚上的时候,相府夫人终于醒了。
左相得到禀报过去看。
相府夫人先是满面愁容的抹泪,接着便狰狞着一张脸痛骂武乾小太子,骂得深了,找到了源头,连左相一起骂!
她言辞中裹挟着浓浓的埋怨:“你说你干什么非得招惹他!?你不知道他就是个混球吗?本是为女皇好,推行新政,这下可好,反倒是惹得自己一身骚!”
左相阴郁个脸,任她捶打。
他这夫人心思纯粹又耿直,对他所做之事知之甚少,连他这个人,她也认知不够。
旁人骂他奸诈腹黑老油条,她却为他鸣不平,觉得他是被人嫉妒才招骂,依旧待他如初恋。
他也愿意保护她这份单纯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