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城南、城北、城西都去了。
但今儿个都一上午了,却还没换地方,仍在城南这茶摊上坐着,他才有此问。
“再坐会。”与卫逢的心浮气躁相比,牧笙十分气定神闲。
说这话的时候,牧笙仍看着不远处的那几个乞丐。
那几个乞丐,或坐或靠或瘫的呆在角落里,面前都放着一个破碗,都蓬头垢面,穿的破破烂烂。
唯独有一个乞丐,在那睡着。
睡的还挺香。
有人往他身前的碗里扔了铜板,却没有一个乞丐从他碗里偷拿。但别的乞丐碗里要是有铜板,其他乞丐就会立刻抢,有时还能打起来。
打到他旁边,踩到他,他人没醒,却抬脚就是一踹,那些乞丐被踹到了,也没拿他怎么样,继续打他们的架。
牧笙一只手拿着茶杯,抵在唇边,看对面的卫逢心浮气躁的就跟凳子上有钉子一样,让他坐都有些坐不住了,想起来,她就觉得好笑。
“你跟我一块看了那么久,就没看出点东西?”
“啊,这……”卫逢有些慌了,没想到自己会被考,忙又看了看不远处那几个乞丐,才赶紧说道:“那个躺着的乞丐好像是昨儿个我们在城东看到的那个。”
牧笙笑着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卫逢惊了。急的直挠头。绞尽脑汁:“还有……还有就是……好像不管是在城东,还是现在在城南,他好像在乞丐里面都有点不一样,都没人拿他碗里的钱。也……也好像没乞丐敢惹他。好像他还……”
牧笙扬眉:“他还什么?”
卫逢有些不确定,但还是说了:“好像他还跟他身边的乞丐的关系都挺好,跟身边的人都能玩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