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掌柜沉吟了半晌,轻轻拿起手稿又翻看了一下,说道:“这部王士禛的《池北偶谈》传承有序,款识分明,可以确定是真迹无疑,前年香江的一个拍卖会上,曾经拍出过王士禛《菜根堂诗集序》七页手稿,当时的成交价格为一百一十八万港币。
“你的这本手稿,其内容和历代出版的王士禛《池北偶谈》略有不同,相信在对王士禛生平事迹和当时社会形态的研究上,会起到很大作用,其价值要比在香江拍出的王士禛《菜根堂诗集序》手迹更为重要。”
“并且在手稿中附有八张二十首王士禛亲笔所写的诗词,在每首诗词稿上面,都有王士禛的铃印,如此一来,这些诗词稿都是可以拿出单独去拍卖的,这就弥足珍贵了。”
“王士禛手迹在国内的行情,要比国际市场稍微低上一些,加上你这本有些损坏,这本手稿我觉得将价位定在两百万至两百八十万之间,比较合适。”
“当然了,如果把这手稿送到拍卖行进入到拍卖程序之后,价格或许能拍到四百万以上,不过除去一些宣传费用和拍卖行所提取的拍卖费,也和我所说的价格差不了多少了,你看,沈坤?”
“两百万到两百八十万?”
从许文良口中听到这个数字之后,刘青和陶松都蒙了,要是让许文良知道,这东西曾经老大娘在他们手里鉴定过,却被两人错过了,许文良晓不晓得会杀人。
刚才沈坤的话没说太清楚,刘青和陶松对他这一点的隐瞒也真的很感谢。
此时的沈坤相对还是比较淡定的,一来二去的拣漏后,沈坤是有点习惯了。
刚才许掌柜说出在香江拍卖的王士禛手迹的价格的时候,沈坤就差不多估出来了,不过他感觉自己这部手稿损毁的比较厉害,最后的价格还是让他有些意外。
“咱们就两百八十万吧,可以的话,咱们立个转让协议,我的银行承兑汇票要下个月到账,在下月你才能去取钱,你看怎么样?”许文良说。
“许掌柜开这么诚意的价格,我当然没问题了。”
沈坤真没想到这手稿如此珍贵,还能有什么不同意的呢。
说自己收藏,可能未来会升值,但相比较这手稿日后的升值,沈坤还是感觉将两百八十万揣到兜里比较安心。
至于拍卖提高价格,他倒是完全没有考虑,因为在拍卖行即使拍出四百万的价格来,去掉拍卖行15%的佣金、税收等一些杂七杂八的开支,自己拿到手里的,可能还没有两百八十万呢。
“沈坤,真羡慕你啊。”刘青和陶松他们两人在天宝斋也有一个一年,一个两年多了,不过他们手里却没收到过什么大开门的物件。私下收藏,他们也都是一些小漏,人家沈坤这一下子就是自己几年拼命才能赚来的了,两人当然羡慕。
沈坤道:“这个漏说真的,完全是凑巧,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要帮一下阿姨的,没想到,就中了。”
许文良听后,对沈坤更加是刮目相看,这个小子真的是个好材料。
这样的人才没理由天宝斋不要。
办理完转让协议,下个月的月底,沈坤的两百八十万银行承兑汇票会到,而从下月月初开始,沈坤就可以到天宝斋上班。
沈坤面试通过,两人签了的协议约定端石砚台暂放在天宝斋保管,这个物品的所有权则归天宝斋和沈坤共同所有。
沈坤不能说出这端石砚台的珠子里边有问题,加上,他的眼睛并没有升级,里边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自己还看不出来,他也只好作罢。
今天晚上,沈坤是和温玲约好的,到她家吃饭。
温玲从下午开始就准备菜肴了。
到了下午五点多钟,温玲的电话就打给了沈坤,问他几时回来。
这个时候,沈坤也是坐上了出租车,正匆匆地往温玲住的地方来呢!
想到今晚一定是个美好的夜晚,可能还会有些节目,沈坤的心就不能淡定。
从上段感情的阴影中走出来,沈坤需要一场刺激的身体坦诚的交流,温玲恰恰是他很喜欢的一个女人。
不要说什么刚分手就另寻他欢,这男人就有点花心。很多时候,就是分手了,内心空空如也,才会让自己放纵。
放纵的结果便是,火速的将另一个女人扑上床,也只能这样,男人们才能排解心中的那份失落和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