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秦道川一时间发了愣,回头却发现房门已关。
迟疑了一下,隔着纱用手指推了推若舒,见她混然不觉。苦笑一声,叹道:以祖母的为人,也该是这般。
真的要违逆祖母吗?从小到大,整个国公府从未有过先例,秦道川不敢,也不愿。。。
望着若舒,秦道川心情复杂。
她性子与祖母一般无二,且因年幼失孤,无人管束,比祖母更加妄为。
她早已表明,对自己无意,一心只想离开。
秦道川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坐到了床沿上。
靠近了看,若舒五官清秀,皮肤白皙,面容平和,全然没有了白日里的张狂凌利。
床中迷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秦道川细闻了一下,是黄花梨的香味。
秦道川仔细看着眼前的拔步床,宛如一间小屋子,后面似还有空间。
秦道川想起祖母说的话:和离再嫁,谈何容易,谁敢娶她?。。。
胡思乱想间外面传来了三更的鼓响。
秦道川终于下定了决心,轻声对若舒说道:“也许祖母说得有道理,若非如此,你外祖母也不会费尽心机将你嫁与我。。。我日后定好好待你。”
说完,伸出手,慢慢解开了若舒的衣带。。。
秦道川是五更天离开的。
兰姨见他离开,急忙入内去看,见若舒依旧沉沉的睡在床上,呼吸平稳。昨日房里的动静不大,也不知。。。
兰姨悄悄的掀开被子一角,见她衣衫零乱,心下明白,偷笑了一下,朝着南边拜了两下,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就在床边守着她。
萱微堂里。
老夫人看着跪在面前的秦道川,示意刘妈接了手帕。仔细瞧着他的脸,良久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便要他起来说话。
秦道川觉得自己从没有如此的尴尬过。
老夫人见他这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真不知那些鞑子为何要叫你杀神,明明你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
秦道川听她这么一说,也没回话,只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