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点点头:“不行,此事还要尽快通知杭州知府。”
单一奇犹豫了再三:“可要通知绣衣直使和银台司,还有.....刑部?”
对啊,谋逆行刺大案,怎能不通知刑部呢?这当口阻拦不得刑部的介入,可他没想好怎么应付刑部。
明王想了想,将单一奇拉到一旁,问道:“父皇现在何处?”
“皇上不是在船上吗?”单一奇一惊。
“静妃和赵婕妤又在何处?”明王又问。
眼前的皇子有些咄咄逼人,和他那个外祖一样令他讨厌,但还是要应付:“殿下此言何意?”
明王掩着嘴低声道:“单尚书不用掩饰,刚才本王一出来,你就只顾着关心本王之安危,若父皇他们真在船上,你此刻早就该跪在父皇面前了,不是吗?”
单一奇只得承认,也悄声说道:“殿下恕罪,臣也只是遵旨而行。”
“父皇安全,几位娘娘无虞,本王就放心了。”明王又道,“只是现在这事,必须要尽快呈报父皇知道。万一鹤喙楼贼心不死,又派出刺客,又如何?”
“殿下说得极是,只是微臣实在不知皇上和几位娘娘现在何处。”单一奇皱着眉头摇摇脑袋。
“那这两名刺客,尚书大人务必要让他们交代出全盘计划。”
至于讯问一事,本该交由刑部,明王让他来,显然就是不想通过刑部。
单一奇才不惹这身骚,只道:“全凭殿下裁夺。”
明王知他想推卸,又不好发作,便道:“事急从权,你与本王先去问问看,待绣衣直使来了,只怕晚了。”
说罢,拉着单一奇走向刺客。
两名刺客早已自毁容貌,脸上布满坑洼的伤痕。
明王蹲了下来,用鹤喙锥抬起其中一个刺客的脸,审视了一番,啧啧地道:“本王第一次亲见鹤喙楼的死士,单尚书可见过?”
“微臣曾见过一次。”
“噢?何时?”
“九年前,曾有一名鹤喙楼死士进宫行刺,那夜,微臣恰好被皇上留下来。”
“也是这副毁了容貌的样子?”
“正是。”单一奇顺道还看了看鹤喙锥,“兵器也像。”
明王仍一副严肃的表情,点点头:“所以刚才单大人会卸了他们的颌骨,防止他们服毒。”
单一奇道:“正是。当年那名死士就是被押送至微臣眼前畏罪自杀的。”那场景,任他是个兵部尚书,也觉得可怕。
听见二人对话,两名刺客顿时就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几名将士压制住。眼珠子直勾勾地瞪着单一奇和明王,只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明王见状,心头喜上加喜:“你二人一心求死,本王也明白。只要说出你们的计划,本王便给你们一个痛快的。”
二人本就是死士,哪里会说。只哼了一声。两人相视了一眼,眼神悲壮,又带着一丝诀别的解脱。
刹那间,两人猛地同时挣脱压制,撞向对方的面部。
“不好!压住他们!”单一奇慌忙喊道。
将士们慌忙上前,哪里还来得及?
不知藏在口中哪个角落的毒珠破裂开来,毒液一点点从二人的口腔之内慢慢侵蚀。很快二人倒在一滩脓血之中,没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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