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抓到了?你怎么这么生气?”
宗政扶筠跟着凤北柠走到帐中,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
凤北柠转身坐下,愤恨的拍了拍一旁的扶手,脸上更是生气不已。
“你说这谢奎,竟然有心将自己的得力手下放弃,果真是小人!”
她愤怒的说着,好看的眉头紧蹙,心里只觉得越想越气不过。
“好了好了,他是何许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先消消气吧。”
宗政扶筠无奈的笑了笑,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
听到他的话,凤北柠这才抬头正眼看着他,转念一想说的也有道理。
抬手接过这水,还是觉着有些气愤的饮了一口。
瞥到她手上的绷带,宗政扶筠剑眉不禁蹙了起来,接过水杯放下。
“按理说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怎么还会受伤?”
他目光停留在她手上。
“小伤!”
凤北柠瞥了自己的手掌一眼,不以为意的抬手。
现如今这军营里一人出局,谢奎也已经明了,得寻个机会将他做了。
不然这北朝,内忧外患实属麻烦。
“宗政兄,依你之见,这梁国,我们能强攻吗?”
凤北柠忽然叫了他一声,说出了自己一直很想做的事情。
“强攻?”
宗政扶筠听的一惊,眸子逐渐圆睁,看着她有些不解。
按理来说,她不应该需要强攻才对,慢慢逼近,或者与梁国人谈判,这两种方法也不为是好的。
若真想强攻,恐怕——
他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王爷,北朝现如今的兵马你也知晓,若是与梁国强攻,恐怕有些困难。”
听到他的回答,凤北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在意料之中。
不禁抬手摸了摸下巴,粉嫩的唇轻启,吐出了几个字。
“但如果是——拆卸其他,直攻晋州呢?”
此话一出,宗政扶筠直接被震惊到了,看着她的眸子神色变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呢?!
梁国少说也有几十城池,一一攻陷要费不少精力,且不说兵马,单单这来回,就经不起折腾。
更不用说拆卸他们了。
然而凤北柠却不像他这般担忧,说完后,轻快地站了起来,手抬起握拳,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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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梁国:
温蚕额头上冷汗密布,白皙骨骼分明的手上,捏着几根细小的银针,紧张的看着他身前的那个男人。
毕池半身**,背对着他,脸上没有半分神色,双目紧闭,头微微耷拉着。
那背上左边蝴蝶骨处有一道猩红的伤口,旁边地方扎满了银针,宛如一个刺猬。
他身体孱弱,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他的额头上,也同样出现了密布的汗水。
温蚕捏着手中的银针,迟迟不肯扎下去,他在赌!
那个女人的簪子,竟然有这么长,直接扎进了他左边蝴蝶骨内经脉,可以说若是晚了一步,毕池这左手,恐怕已经废了。
况且那女人蛇蝎心肠,才见一面之人,竟是下了毒,好在这毒他有所耳闻。
现如今最怕的,还是施针。
他手上这一针,如若扎下去,他只有三分确保毕池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