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语气虽然平淡,但训斥的意味相当浓厚,给人一种就是在教训他的晚辈一般。
戏精,奶奶的全家都是戏精!
沈欢心里暗自腹诽了一句,故作惶恐道:
“爷爷,孙婿刚才在给雪儿整理书桌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砚台,让墨汁溅到了脸上,又听闻天使在厅中等候,慌忙之下没有来得及清理便和雪儿急急的赶来了,还请爷爷恕罪!”
见沈欢叫自己爷爷,上官鼎心中虽然一阵烦闷,他还是露出笑意朝沈欢挥了挥手,“沈彬,还不快点见过吴公公!”
上官若雪见沈欢神情有些郁闷,心中暗自一乐,她轻轻的放开沈欢的手臂,两人齐齐的向吴川施礼道:
“小女子上官若雪(小生沈彬)见过吴公公!”
吴川手一抬勉强还礼道:
“贤伉俪免礼!”
“谢吴公公!”
刚进绍兴城以前,吴川的心腹就见过了东厂番子杜青,吴川明白眼前的沈彬就是那个东厂追杀了千里也无可奈何的沈欢,他甚至还知道东厂都有十好几号人折在了此人手里,同时更加震惊于沈欢居然阴差阳错的被绣球砸中而成为了上官若雪的夫婿。
眼前这个人复杂得有些深不可测,所有事情叠加在一起又诡异非常,吴川带着几丝好奇深深的打量起沈欢来,过了半响他才回过神来。
“沈公子,果然少年英雄、气质非凡,久仰,久仰!”
沈欢拱手一礼,“吴公公谬赞,小生一介文弱书生,哪里当得起吴公公称赞!惭愧,惭愧!”
吴川哈哈一笑,“沈公子何须谦逊呢,要知道杂家的好些同伴对你却是牵挂得紧呀!”
沈欢闻言心中一凛,他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太监是不是东厂的人,但听其口气至少对自己的来历知之甚祥,不过对此他也不是太在意,也打着哈哈道,“吴公公,其实小生还真得感谢他们对我的照顾呢,呵呵!”
上官若雪虽然知道一些沈欢的事情,但并不知道沈欢已经反杀了东厂十几个人,而上官鼎等人更是一头雾水,不解之余上官鼎开口道:
“吴公公,你认识雪儿夫君?”
吴川明白东厂的人和沈欢之间的事情应该没完,现在上官家对他虚与委蛇,他也懒得解释,只摇头道:
“不算认识,只是听人说起过而已!”
“哦!”上官鼎颔首。
该见的人也见过了,事情也没有起什么波澜,上官若雪便想开溜,她乖巧的朝上官鼎一礼道:
“爷爷,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雪儿想下去了。”
有外人在,上官鼎不好说什么,只挥了挥手,“嗯,你下去吧!”
“嗯,”上官若雪点了点头,朝沈欢道,“夫君我们走吧!”
随后又向众人行了一礼后,便拉住了沈欢的手臂出了大厅。
刚出了大厅,上官若雪一下子便甩开了沈欢的手臂,嫌弃道,“走开,你这无耻之徒离本小姐远点!”
过河拆桥,典型的过河拆桥!
现在不是吴川还没有走,瓦刺王子也没有离开大燕嘛,你上官若雪难道就这么的想把自己这头驴子给杀掉啊,唉,真是任性得可以。
不过沈欢不以为意,只轻笑了一下,一本正经的望着上官若雪道:
“上官小姐,你说如果吴公公为了尽职尽责的办好圣上交给他的事情,想见证一下我们俩的洞房过程,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