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春花秋月齐齐的躬身道:
“小姐,我们姐妹就守在门外,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们就是!”
唉,这女人实在是太自信,居然无视自己的存在。
有些郁闷得沈欢不理上官若雪主仆,径直走到床边双脚蹬掉鞋子便往床上一躺。
哎哟!
沈欢被自己背后绑着的双手硌了一下,有些难受,他苦笑了一下急忙侧了侧身子。
这真是入洞房的正确打开方式吗?答案是否定的!
沈欢想到自己来到大燕时间并不长,但是好像睡眠都不怎么样,睡地铺、睡山洞、睡茅草屋、被萧如冰吊着睡......种种,种种,反正就没有过几天正常的睡眠。
而今天在外人看来羡慕得要死的洞房花烛夜又被这死小妞给捆着睡,难道老子和睡神有仇吗?
趁机逃走是不可能的,现在洞房外除了春花秋月还有几个家丁护院在暗处守着。
再说今天喝酒实在太多,他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折腾。
可这样睡也真不好受呀,沈欢偷偷瞟了一眼喜床前的上官若雪,待到她吹灭红烛上床以后,他才慢慢的摸索着身后的绳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沈欢终于解开了绳子,他把绳子往旁边一丢,直挺挺的睡了过去。
沈欢倒是高枕无忧的睡了过去,喜床上的上官若雪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听着沈欢轻微的鼾声传来,心中不由得一阵阵的烦躁和凄苦。
在这个气氛怪异的夜里,上官若雪把沈欢那张床瞟了又瞟之后,她眼睛直直望向了很黑的帐顶。
这样一个孤女寡女之夜在她看来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体验。
聪慧过人的她可不相信什么天赐姻缘,更不相信一个阴差阳错的抢了自己绣球的人就会是自己苦苦等待的良人。
她反而清楚的知道在经过了今天婚礼,和这个陌生的男人在洞房里孤女寡女的度过新婚之夜后,她就已经不再是那个冰清玉洁,高高在上的上官家的名门闺秀了,更不是名满京城的‘京城双仙’了。
而是变成了一个成了亲的新婚妇人,身价随之也会一落千丈,以后想要再找一个如意郎君恐怕比登天都还要难上几分。
虽然她也曾想过如果没有找到一个顶天立地,文武双全的男子便终身不嫁,但现实的境况让她心里还是觉得无比的难受。
更为可气的是这沈彬居然就这么睡了,无视她的美貌和家世,无视她的存在,简直把她当成空气一般,这人这么会这样,先前明明酒已经醒了不少,而且还说了那么一通匪夷所思的话来。
虽然沈欢这样做正和她意,但这种无视还是令高高在上的上官若雪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此时,她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京城的闺蜜萧如冰,要不是自己一时的恶作剧,萧如冰也不会被圣上赐婚给那个裸奔狂魔,更不会追出京城去杀沈欢,现在自己身在绍兴,对京城消息的关注力稍显不够,也不知道此时萧如冰杀了沈欢没有,或者东厂的人已经把沈欢给摆平了。
若是萧如冰没有杀了沈欢,反而因为某些原因给迫不得已的嫁给他,那怎么办?
要知道以前自己和萧如冰那死妮子曾经私下玩笑过今生要么不嫁,要么两人就共侍一夫,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虽然这只是儿时的戏言,上官若雪也把它没有当真,但每每一想起要嫁给那裸身狂魔她心里不禁一阵恶寒。
再看眼前的这个沈彬,除了心思缜密外,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是离自己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沈彬仿佛并不难缠,明事理,知进退,能随遇而安......。
这样一来,至少在事情过去以后自己不管是与他和离还是把他赶出上官家都会变得很容易,也能避免自己家把事情做得过绝,引起一些不好的风评。
至于沈彬要与自己的几个哥哥结拜成兄弟,上官若雪并不怎么关心,也不在意是沈彬自己的意思还是几个哥哥喝醉后失态的举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怎么摆脱眼前的这个男人。
唉,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今天经过这么多事,心情经历了如此巨变的上官若雪也有些疲倦,在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后带着一丝提防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