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他脸色一变,“如冰你说的是真的?”
“微臣亲眼所见,绝对没有半点虚假!”
封景珹把奏折往玉案上狠狠的一搁,面色阴冷怒道:
“该死,这帮狗奴才真是胆大包天,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萧如冰淡淡一笑,“圣上,他们想干什么微臣并不清楚,但他们只要有人有这个荒诞的想法就罪该万死,您说对不对?”
对于身边太监想长子孙根的危害,封景珹当然清楚,他冷笑了一声。
“此次东厂的人出去朕是清楚的,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心怀如此鬼胎,哼,看来他们这些狗奴才是平时太清闲,清闲得都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嗯,是该好好的敲打敲打他们了!”
“圣上圣明!”
封景珹斜瞟了一眼萧如冰,心里有些奇怪,他清楚萧如冰这么做虽然看似为了自己宫闱安全,但其最直接的受益者却是沈欢,是那个还在被东厂死死追杀的书呆子。
“如冰侄女,你不是对那沈欢恨之入骨吗,怎么还会为他说好话呢?”
萧如冰心中一凛,不露声色的道:
“没有啊,微臣只是不想让有些人坏了圣上的规矩,替圣上分忧,哪能有其他想法呢?那沈欢虽然该死,但也不能以这样的方式死呀,如果被那些人开了先河,也不知道以后还会弄出什么荒唐的事来呢!”
虽然萧如冰言不由衷,但说的也是事实,封景珹颔了颔首,“嗯,你说的不错,朕是得好好过问一下了!”
“圣上圣明!”
“嗯,你下去吧,这件事朕自会处理的。”
“微臣告退!”
萧如冰躬身行礼出去以后,封景珹面沉如水的朝张泉道:
“张泉,你去把冯瑾那奴才给朕叫来!”
“奴婢遵旨!”
张泉出去后只半盏茶的时间找来了东厂厂督冯瑾。
冯瑾进来还没有来得及给封景珹叩礼,封景珹便把萧如冰的奏折狠狠一下子摔在了他脸上。
“你这该死的狗奴才,你看你干的好事?”
冯瑾心中大惊,急忙捡起奏折草草的看了一眼,顿时,一股冷意从头顶凉到了脚心,惊惶之下他赶忙狠狠的用手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
“圣上,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奴婢真不知道下面的人做出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呀!”
这件事,其实以冯瑾在宫中的资历和眼界,他本不应该犯下这等低级的错误的,而且事情的开初他也知道。
只是他并没有在意,也没有深想,他并不认为那种荒谬的想法真有什么用,只当是下面的人在胡闹而已,所以并没有去加以阻止。
在他看来弄死一个小小的沈欢那简直是轻松至极的事情,下面的人杀了沈欢,闹够了,事情自然也就结束了,根本不会闹出多大的动静来,封景珹也不可能知道点什么。
毕竟每年死在东厂的人实在太多,理由也千奇百怪,他不可能事无巨细的都去了解,只是没想到现在事情居然闹得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