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伯,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记得,父亲不喜爱让我来书房。”
仲伯笑笑:“那时,少将军还小,喜欢玩闹,可现在,少将军是大人了,大将军听得了少将军在荒北城遇事无碍,甚是欣喜。”
话到这里,仲伯看李玉白脸色还是耐心在听,便是接着说道:“大将军现在已然南下,前往皇城,不日,将从南山大营提兵,前往南线,临走之前,大将军嘱托老朽,辅佐少将军,镇守北疆,这是大将军印,兵符。”
闻言,李玉白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
真的假的?
那镇北大将军,是怎么能放心,把兵权给自己这个纨绔的?
这就是,他这个该死的反派炮灰角色没死,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吗?
不对啊,按理说,镇北大将军,决定不该如此鲁莽!
他又不知道,他现在李玉白不是曾经的李玉白了。
让一个纨绔,执掌兵权,这是几个意思?
该是,北线心腹将在皆在,掌舵之人,能随波逐流就好,做个有用又是无用的工具人,防止朝廷派人来抢位置。
稍后,李玉白想清楚了。
他只感觉头皮发麻,官场是非,是是非非事事非非。
“少将军莫恼,是由老朽辅佐,所以,少将军在大荒城的生活,还是可以照常进行的,少将军虽是掌了兵权,大将军却是立下了诸多的条件,例如,无绝大事,镇北大军绝不得离北线。也是不能从少将军左右。”
仲伯仍是睁着小眼睛,死死的看着李玉白的神态。
他是在看,李玉白是否能听懂。
呸,老狐狸!
李玉白挠了挠头,故作一脸苦恼的表情,洒脱道:“你字多,你牛比,听你的。”
“北线万事,还要由少将军做主。”
仲伯行礼躬身,偷偷,笑了。
李玉白没有叫他起来,反而是说道:“这镇北将军府的最大最豪华的几处院子,都给我空出来,我有大用,我还要一些修炼者等级高一些的供奉,在我出门的时候,护我周全,你去办吧。”
“是。”
仲伯道是,躬身退出了书房。
眼瞅着这货走了,侯在外面的吉成,立马就是进来了。
李玉白正垂眸看着地毯,吉成看着他的脸色,随即低下头低声道:“这老匹夫有野心,还妄想挟少将军以令北疆战线,少将军,要不要做了他。”
“不着急,看我像傻子,有想法,很正常,先站住咱们的院子,探探人心,等我从前线叫个叔叔回来。该杀的,一个不留。”
李玉白站在桌前,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虎符,入手,触感冰凉。
吉成,很不错,深得他心,懂他的心思,是好走狗!
他敢说,敢做。
恰好,李玉白也不是那种做作的主子,他敢听,敢信,敢吩咐。
恶狗配恶仆,简直,天造地设!
这个世界,想要站得稳,就得狠。
三十万镇北军,大概,就是镇北大将军李山倾,给儿子的保命符吧!
三十万大军在北线,可保自己无忧。
即使,镇北大将军如威武大将军一样,在南线战败!
“是。”
吉成道出一个字来,毒蛇一样的三角眼里面,满是阴毒的光芒。
老者仲伯出了书房之后,就是猛然一拂袖。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样也好,正合我意!稍后我就元石传书,告知太子殿下,北线一切,尽在我仲伯的掌控之间。一个纨绔我要是都对付不了控制不了,真是枉费我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岁月了。”
他意气风发,如大印虎符,尽在掌中一般。
“镇北大将军入皇城,若是我现在趁机杀了李玉白这恶狗,必将会北境大乱,天下大乱,以报我威武大将军府灭门之仇!”
行走的两队婢女端着各类点心路过书房门前,最后的那个婢女,忽是看了两门大开的书房内一眼。
恨意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