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不惩治凶手,我们就闹到皇子那里去!”
看着一张张扭曲的脸,严宽登上了水管处的水泥台上,大声叫道:“身为军人,当以军纪为先,不想反叛者,向我右手边去,想要哗变者,继续留在我前面。
一阵急促的哨声响起,负责这个军营的锦衣卫副指挥使石保兴带着一队锦衣卫跑了过来。“所有人蹲下,不得喧哗,所有人蹲下,不得喧哗。”
这边还在闹哄哄的,另一边,又响起尖利的哨声,然后更严重的鼓声响起。
站在水泥台上的严宽看的清楚,有士兵开始拿武器了,他们正在分发配置的刀枪,弩弓,看来是想要大闹一场。
石保兴也看到了,登时也不大叫了,而是抽出了腰间的旗帜。
他的旗帜比石宽的略大,红色旗面,一个乌黑的盾牌看的格外清楚。
当他举起了手中的旗帜,所有的锦衣卫立即举起了手中的枪。
这一幕,让那些喧嚣的士兵们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刚才一声枪响,谭大就被打死,这种武器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石保兴手里的旗帜左边绕了半圈,右边绕了半圈,在房顶的上的锦衣卫立即向分发武器的那一摊人那里跑去。
“放下武器,否则以谋反论处!”
“放下武器,否则以谋反论处!”
大部分人心有畏惧,他们刚从西川抵达汉京,对这里也不了解,心有畏惧。
但是也有不少人根本不怕。“他们才两百多人,我们六千人,打他娘的!”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石保兴手里的旗帜尖端向下一指,立即响起了一阵枪声。
那些手持大刀长矛,特别是手持弩弓的士兵,立即遭受了第一轮打击。
枪声响起,他们的惨叫声也响起,虽然距离不远,可是散装弹一打一小片,也有不少无辜的士兵被误伤。
房顶上的锦衣卫大约有三十人,他们只有十人开枪,开枪之后,立即让出了射击位,开始装填弹药。
而又有十人寻找到了依旧举着武器冲锋的士兵,又是一阵枪响,他们倒在了地上。
而第三批锦衣卫这一次没有直接开枪,只是用枪口对着众人。
下面的人都有些被吓到了,许多人都吓的蹲在地上,可是乱糟糟的一团,也难以分清他们。
“放下武器,蹲在地上,否则以谋反论处!”
严宽面前,一个年轻的将领抽出了手中的刀,向他劈了过来。“老子先砍了你!”
他刚举起刀,就又是一声枪响,然后他的脸被打的稀巴烂。
但是他们的距离太近,其他人一冲,就冲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一次,严宽手里的旗帜垂下。“冲撞锦衣卫者,杀无赦!”
足有二十支火枪响了起来,冲在最前面的人倒下了一大片,后面的人直接踩在了他们的身上,又乱成一团。
然后,又是一阵枪响,又足足倒下去了二三十人,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那根烧火棍一样的火枪的威力了。
两百锦衣卫也很紧张,严宽带着十二人正面对抗,其他人在石保兴的指挥下,专门寻找那些领头的人的开枪。
几轮下来,大部分人都蹲在了地上,不敢再冲撞。
他们毕竟不是敌军,因为这样的斗气丢了小命,才不划算啊!
军营中间的平地上,蹲了黑压压的一片人,还有受伤的人在惨叫。
那些原本有心哗营的人也都心寒不已,这是什么武器?为什么这么厉害?这该如何防抗?
隔空伤人,还一打一个准,这以后还有谁敢领头闹事?
石保兴大叫道:“营地大夫出来救治伤员,所有人不许起身。严都头,传信神机营,取消跑操,回来看管忠武军。我现在要去留守府,在得到殿下命令之前,任何人不得妄动!”
留守府内,赵德昭还在款待忠武军与龙捷军的中高层将领。
原本热闹的气氛在接到四处安置点都有人哗变,然后锦衣卫打死打伤数百人,自己也损失了一个士兵,伤了五个后,就变的沉寂起来。
这不是一处闹事,而是四处都有人闹事,两军上下将领都胆战心惊,纷纷请罪,等着迎接赵德昭的怒火。
可是赵德昭却淡然一笑。“看来今日是难以畅欢了,还望各位将军回营安抚将士军心,与将士强调军规,军纪。今日之乱,既往不咎,受伤将士也要细心救治。不过……”
赵德昭话锋一转,大声说道:“不管过去是忠武军,还是龙捷军,既然到了我麾下听令,就必须要学习我的法令。
这一个月,所有将士可不操练,但必须要背熟我的军纪军规,月后出征,要做到令行禁止。更要让所有将士知晓,我们朝廷大军是仁义之师,不得犯百姓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