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道:“六月初三,第一个碰上他的人是常漫天。”
陆小凤道:“最后一次呢?”
金九龄道:“我知道的最后一次是在十三天之前,这几天是不是又有新案子,我就不知道了!”
陆小凤道:“十三天之前,司空摘星正在跟我一块儿,可见这人绝不是他。”
金九龄道:“我本来就没有怀疑他!”
陆小凤冷冷道:“你本来也并没有真的想请他做帮手!”
金九龄笑了,道:“我本就是故意用你。”
“况且,”金九龄笑道:“若不是这法子,怎么能拖你下水?”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吃你们这行饭的朋友,看来真不能交!”
陆小凤道:“小燕刚刚说的很有道理,所以,这个凶手故意装上大胡子,穿上大棉袄,坐在路边上绣花,为的就是要将别人的注意力引开,就不会注意到他别的地方了!”
金九龄笑道:“看来你也该吃我这行饭的,就连我这个在六扇门里混了十来年的老狐狸,看得也没有你这么准。”
陆小凤故意板着脸,道:“现在我反正已经被你拖下水了,你何必还要拍我的马屁!”
金九龄大笑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多拍马屁总没错的!”
花满楼忽然道:“一个人的伪装无论多么好,多少总有些破绽要露出来的,常漫天他们也许没有注意到,也许虽然注意到,却又下意识地疏忽了。”
金九龄道:“很可能!”
花满楼道:“所以我们若是再仔细问问他们,说不定还可以问出点线索来!”
陆小凤皱起了眉,疑惑道:“我们?”
花满楼道:“我们!”
陆小凤道:“这个‘我们’,其中也包括了你?”
花满楼笑了笑,道:“莫忘记,虽然托小阳的福,现在痊愈了,我毕竟也曾是个瞎子,瞎子的事,我怎么能不管?”
陆小凤和金九龄各自对望了一眼,都有点讪讪地不好意思。
他们刚才瞎子长,瞎子短地说了半天,竟忘了“瞎子”这个词,是曾令花满楼十分痛苦的一点。
不过,大家好像从来也没有真的将花满楼当作个瞎子!
燕归阳也起身道:“此案主谋颇有几分脑子,本少爷却也有几分兴致,也罢,便陪你们走上一遭吧!”
好奇心大起的马小桃兴致勃勃地道:“这么有意思的事儿,怎么少得了我!”
陆小凤咳嗽了两声,道:“好,我们分头办事,金九龄、花满楼你们两个去找常漫天和江重威!”
金九龄道:“你呢?”
陆小凤将手里的红缎子藏在怀里,道:“我要把这样东西带走,和小燕他们俩口子去找一个人!”
金九龄道:“去找谁?”
陆小凤道:“找一条母老虎!”
金九龄道:“哪一条?”
陆小凤笑道:“当然是最漂亮的一条。”
金九龄也笑了笑,道:“莫忘记最漂亮的一条,也就是最凶的一条,你小心被她咬一口!”
花满楼淡淡道:“他一定会小心的!”
金九龄道:“为什么?”
花满楼微笑道:“因为他已经被咬过好几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