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埋葬于厚土下,无人会注意,无人会过问。若百年后被后生发现,便是一遗迹,作为这棺中乾坤的主人,心午有东西要送给他们。
可惜,不等百年,心午便迎来政 变。准备数年的棺内乾坤刚建成,还未享受应有的平静,便毁于一旦!
身为贵族的他,还是双星神符师,理应享有棺内乾坤的控制权。可总有一些人狼子野心,唯恐天下不乱,想颠覆他的统治。
夏萧眼前,棺中乾坤血光连天。他立在天地间,将一切收入眼中。
这时的宫城还和很多房屋一样,建在地上。可面对四处围军,它猛地冲天而起,将自己和他们暂时分隔。
这便是山顶宫城的由来?夏萧总算明白。辉煌的宫城中,身为双星神符师的心午被信赖的兄弟刺杀。在他身前,是替他挡住攻击的憩子。
可惜,那剑太长,可惜身为武者的憩子太弱,两人死于一剑下。
刺剑人面孔丑陋,此时没有懊悔,反而情绪高涨,疯狂大笑,桀桀声在正殿徘徊。
“弟,你错了!我们身为贵族,不该拘泥此地,你若不同意出去,我便亲自打开这扇门,属于我们家族的东西,我一定要亲手夺回来。谁挡在我面前谁就得死,包括你!”
亲兄弟?
夏萧不禁想到夏旭,大哥对自己爱护有加,不愿让自己受到一点委屈。现在表现得少,可儿时在帝都时,他还是痴呆,总被别家孩子欺负。每当夏旭知道,都提着刀冲到街上,闹他个鸡飞狗跳。
别的孩子扇自己一巴掌,他便扇两巴掌回去,打的那些比自己稍大的孩子眼冒金星。别的孩子若骂夏萧,他便抽嘴!身为哥哥的,都爱惨了自己的弟弟。可这男人,对心午似乎……充满仇恨!
夏萧难以理解这种感情,听心午道:
“我们家族的政 权已不复存在,你就算出去,也夺不回任何东西,反而害大家活活丧命!”
“放屁!”
男人说时,本是明朗的天气变得无比阴暗,身后生出梦幻的雾。其中,生出一猩红符阵,犹如鬼神之眼,穿透层层地狱,直视他的罪行。
“你……”
心午面色冷峻,身体中有极强的元气迸溅,令兄长的铁剑破碎。
男人连退数十米,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后的符阵。
“你刚才没有结印,如何施展的符阵?”
憩子倒下,后者忽视男人的话,将其抱在怀里。她很累,黑裙染成暗红色。只一眼,心午便看出她的伤势,当即怒起,体内元气疯狂涌出。
她若死,所有人都得陪葬!
男人咽了口唾沫,尊境生果的他,将所有力量都聚集在了刚才那一剑里。看似轻描淡写,实际可震碎人的五脏六腑。毫无防备的心午本该死,没想被突然闯进的憩子挡下。虽然剑也刺中心午,可威力大大减弱。
正殿猛地破裂,大风卷积,元气呼啸,头顶外的棺内乾坤之阵被催动。男人见之,立即攻击。他是武者,即便比心午的等级低,可只要不给他结印的时间,便能将其斩杀。
武者和符师,终究不同!
双手结印,契约兽刚落地,却被背后猩红之阵绞为碎片。
一声惨叫回荡在正殿,既然大哥不仁不义,这兄弟情还要他做甚?
夏萧还没见到过如此场景,只见大地松垮,苍穹言怒,整片乾坤犹如末日般尽毁。砖瓦上天,数十万人没了生命,于一瞬化成白灰色的灰烬。
在符师的符阵下,就算实力比其强,都将被掌控生命。可心午那愚蠢的哥哥总是以为万无一失。
此时,男人死在猩红的符阵下,和他的契约兽一样。身体被符阵吞并,出来后化作各处的白灰色灰烬,像破碎的花,无声的祭奠死去的憩子。
全程,心午都未结任何一印,乃至夏萧也好奇起来,他是如何施展的符阵?莫非那猩红符阵是提前准备好的?看来不像!
心午亲手创造这片乾坤,又亲手毁了这世界!
天地破寂时,唯正殿砖瓦归来,它们在风中闪躲,如海上狂风暴雨里的雨燕,重塑一殿宇,为他遮风。
殿中,心午抱着憩子,手臂上浮现玄奥的昼夜纹路,其中元气狂躁,在凄凉的大殿中展现一股玄奥之意。
一旁,夏萧站着,注视许久。
心午吐出一口血,气息萎靡,自弃了命。
见此,夏萧终于明白他的考验为何这般奇特。谁都想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心午想为荒纹找到一处好归宿,那样他和憩子,也算永远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