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的那几本书你看了吗?”
“看了。”
“有什么感想?”
“他们都很坚强。”
“他们可以为什么你不可以,他们是人,你也是人啊。”
“我是个瘸子。”
“记住,不要自己给自己定一个框架,它会限制你的发展。”
“我做不到。”
“你可以,只是你没有尽全力。”
“我努力了。”
“你真的努力了吗?跌倒几回就算是努力了吗!”
“我办不到。”看着捂住脸哭泣的李承乾,李安适知道,自己逼的太紧了。
“好吧。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九弟呢,我们去看看吧。”
李安适不等李承乾反对,推着他就往外走。“怎么,不想被你弟弟看见你这幅窝囊废的样子?”李安适的话很可恶,但是,这是事实。李承乾现在很讨厌出门,不想被別人看见自己现在这幅样子。
俩人一进宫殿,就看见被乳娘抱着的李治,李治一见到李承乾就晃晃悠悠的往两人这边跑,一个踉跄就要摔倒,李承乾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李治,他,能站起来了。
李安适站在边上笑意吟吟的,他早就发现李承乾的腿就是骨折,顶多折的角度大了一点。刚刚扶着单杠走的时候,李承乾的右脚一直不用力,这才会站不稳的。带他来看李治,就是为了这一出,李安适本来还打算推一把的。
“安哥,我,我能站起来了!”
“你早就能站了,只是你一直不知道。”
看着怀里兴奋的李治,李承乾的眼泪怎么都收不住。这时,一只小手帮他擦去了眼泪,看着怀里乖巧的小老弟,“怪不得安哥说你是个温柔的男孩,稚奴真乖。”
看着眼前的兄友弟恭的场面,李安适默默的离开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李安适不断的嘀咕,“承乾的腿两个月就好了,那前世怎么会跛一辈子呢?哎~,复杂的皇家啊。”不过,李承乾的腿能好,李安适还是很开心的,说能好就能好。
李安适正分神,一支漆黑的羽箭穿过他的右胸,钉在边上的摊位上,李安适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边上的行人作鸟兽散,尖叫着跑开了。
幸好侯府的管家经过,带着李安适回府。侯府的人急做一团,李氏已经晕了过去,杜月儿跑去找大夫,凌老二上前点住李安适的穴道,但也没什么大用,李安适在路上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悦来酒楼,二楼老地方。“别怪我卑鄙,我手下兵不听我的话,只能将对帅,我赢了,忍冬我就带走了。”
或许是李安适命不该绝,一个背着竹筐的老头进了侯府,冥冥中自有注定。
当晚,侯府。
“牛鼻子,小安他怎么样?”凌老二的声音有些虚弱。
“不好说,这是贯穿伤,一箭透胸而过,他要是能撑到明天,或许还有得救。”
“那要是撑不过呢?”凌老二望着眼前只顾摇头的牛鼻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伤口缝合和输血续命我都用了,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李氏闻言又晕了过去,李正直扶着自家婆娘回房,杜月儿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孙神仙,安安可是你的徒弟啊!你可一定要救他啊!”
“老道我能做的已经做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了。”说罢就拉着凌老二离开了。
杜月儿站在门口想进又不敢进,只能坐在门前流泪。
此时的皇宫,李二大发雷霆。先不说李安适跟他的那些关系,大唐的县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一箭穿胸,生死未卜,他李世民的脸往哪搁!
疯了!整个长安城再一次封闭,不准进出,百骑的身影随处可见。李二是天子,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贞观四年四月十五日晚,长安城灯火通明。御书房里,李世民高高的坐着,看似很平静,但那青筋直冒的拳头能说明一切。底下跪着一片人,最前面的是京兆尹。
“人抓到了吗?”李二手里的茶杯被捏的咯吱响,声音虽小但京兆尹听的真真的。
“回陛下,抓到了。只是那人什么都不说。”
“继续审。”
“是。”
“审不出来你就回家种地吧。”淡淡的一句话就让京兆尹冷汗直冒。
“微臣遵命。”